钱小玲二十六岁,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当辅导员。
关键时刻,她站了出来。
这让朱德华更不高兴。
作为德育处主任,很多时候都是大手一挥,叫写检查别人就写,叫道歉就道歉。今天怎么回事?一个大一新生公然挑衅自己的权威不说,就连辅导员小钱也来捣乱。
朱德华心理憋着气,藏在金边眼镜背后的双眼射着阴冷的光,他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权威了。
“小钱,你这么说有证据?”
钱小玲四处张望了一阵,这里恰好没有摄像头,找证据困难啊。她只好把目光转向秦毅:“这位同学,你先别激动,说说是怎么回事?”
秦毅感动的看了钱小玲一眼,这位披肩发美女辅导员不惜当众顶撞上司,这份正义与耿直太难得了:“钱老师,泰格允许别人插队,并且欺辱我们系的一位打水的同学,我看不惯出来制止,和他们有一些肢体冲突,但谈不上打架。”
在学校,打架一经查实往往会被开除。
钱小玲正是清楚这里面的厉害,才站出来替秦毅说话。
毕竟在宗教系待了两年,留学生的嚣张跋扈钱小玲早有耳闻,如果任由朱德华偏袒下去,只怕又一个青年要失学了。
钱小玲点了点头,问:“那个矮个子同学呢?”
被打的眼镜男没走,他一直蜷缩在墙角。
这个年头,矮个子男人没尊严。
作为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小男生,在面对人高马大的外国同学的时候,他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
听见辅导员的问话,眼镜男下意识的朝前迈步,泰格挡在了他面前,用阴冷的眼神警告他。
眼镜男退缩了。
如果自己站出来澄清事实,泰格肯定会事后算账。
想起对方的恐怖手段,眼镜男不寒而栗,他的脚又往后挪了一步。
这一切,秦毅都看在眼里。
他只是叹息,却没有点出对方的名字。
钱小玲意识到了什么,她提高了声音道:“如果真的像秦毅同学说的那样,希望大家站出来作证。你们都是男人,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陷入无助吗?”
秦毅感激的又看了钱小玲一眼。
就算走到最坏的那一步,秦毅也有办法对付。
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善良的辅导员。
角落里,眼镜男终于鼓起了勇气,挺起了瘦弱的身板。
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的卑微弱小,他始终是个男人。
钱小玲的话激发了眼镜男的勇气,他勇敢的站了出来,大声的说:“我知道!。”
眼镜男说出了真相。
在他的带动下,在美女辅导员殷切的期盼中,不少在场的男生也说出了真相。
虽然泰格受了伤,秦毅动了手,但事情是由对方挑起的,单独处罚任何一方都有失公允。
如果不处罚,又不能维护德育处的权威。
朱德华想了想,作出一个各打五十大板的决定。
泰格扫楼道一个星期,秦毅扫田径场。
考虑到秦毅的桀骜不驯,朱德华罚他去操场多跑十圈。
钱小玲还想再说什么,秦毅拉了一下她的衣角道:“钱老师,这个处罚我接受!”
非亲非故,一再为自己出头,秦毅不想她为了自己彻底得罪顶头上司。
现在的高校已经不是过去的高校,披着高学历的外衣行禽兽之事的专家教授比比皆是。
虽然不能断定朱德华就这么恶劣,但看他一副维护留学生的奴才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毅不忍心给美女老师添麻烦,他干脆的转身,大步朝操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