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跑去尖山庙了,在那儿睡了一夜,差点被冻死,还是子滢去我家告诉的,我们才到处找你,从庙里把你抬回我家,玉哥,你怎么都不记得了?”这回查猛不是气愤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诧异。
“哦哦。我想起来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肖玉抓着头,假装回忆着:“唉!你不知道,自从上次被炮弹轰了下,我这脑震荡恐怕是留下后遗症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对以前的事更是记不清楚了。”肖玉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能找到如此合理的借口而暗自得意,饿的个神呐,差点没混过去。
果然,查猛无比理解的点了点头,表示出万分地同情。
而肖玉很想问他那个子滢是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问为妙,装得太过了会让人起疑的。
子滢?子吟?还是子莺?他闭上眼晴,开始在脑中描画想象中的图像,她应该是个女子,一个漂亮的女子,一个漂亮如朝露的女子。。。。。
这时,车子嘎得一下停住了,火车站终于到了。
长沙自从经过三次战火的洗礼后,变得格外残破、肃穆。火车站也不象先时那么繁荣热闹,人们的脸上仍挂着战火给他们带来的创痛与劫后余生的心悸,满目苍夷的凄景到处可见。
“买两张到贵阳图云关的火车票。”肖玉将钱递进售票处。
钱主任在临行前曾交待过,让他俩途经贵阳时,务必去图云关总队医院一趟,说是林院长听说这边捐资建院的事情后很受感动,他们那儿也自发了一下,筹集了一批捐款和药品,让肖玉一起带往滇西。
“玉哥,你说红十字救护总队象个啥样子,比我们长沙医院肯定要阔气。”在候车室里,查猛一边无聊地望着来来往往上行或下行的人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这样问道。
“我也没去过,到地不就知道了。”肖玉因没事,把钱军医给他的那份滇缅地图拿出来研究。
“嚯!这图画得真好,我们要是有了钱,可以在滇西多建几所医院,这样伤员再多也不怕了。”查猛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黑俏的脸上永远都挂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嗯,嗯。那是当然。”肖玉敷衍着,蹙着两道浓黑的眉毛,眼晴一眨不眨地盯着图上被他用红笔特意圈出来的野人山,如果想要真正找到这个黄金密道,非进这座魔窟去不可,但一想起六万远征军只剩下几千人侥幸逃生,他难勉也不寒而栗。
不怕,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他肖玉可是后世经过野战训练的合格军人,对于丛林生存他是比较了解的。更难得的是,还怀有一种闭气的绝活,可以用来暂时克避毒气,包括象野人山中厉害的瘴气。那可不是军校能给予他的,是自己从最崇拜的爷爷那儿学来的。
一切等到了滇西,把情况摸清楚再说吧,他默想着,反正要想方设法找到这个黄金密道,决不能让这批宝贵的财富落入敌寇之手。
“嘿!进站了。”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声,他们赶紧站了起来,提上行李,走入进站的人流。
而当他们好不容易挤上火车,发生在车厢里的一件事,使肖玉更加坚定了找寻密道,建立战地医院,为伤兵救死扶伤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