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这不是当年那个跑出乡的小家伙吗?我可是不会忘记啊。”老者一脸地惊喜。
“吴老伯,您,还是这么的好记性。”此刻的肖玉,面带笑意,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握住老县长的手。
可他却不知,一旁的查猛为他捏着一把汗,临到此刻才松了一口气,嗯,这回是清醒的。
“我怎么能不记得,那年你跟小查猛走了之后,差点没把你叔给急死,到查府要人,求我这个当县长的给做主,唉!这下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吴县长,吴家举,正应了他的名子,龙陵县举足轻重的头面人物,他此刻眼里闪着无比喜悦的光芒,握着肖玉的手不住地摇晃。
即而伸手又抚摸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查猛:“调皮的小子,你可要将功补过啊。”
查猛被老县长说得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这个“将功补过”,他还真不知其意。
韩志彪见他们爷仨乡里乡亲的阔别叙旧,也乐呵呵地凑着热闹,摆开早已铺就的桌面,朝楼下喊上菜、上酒。
酒过三巡,话题逐渐切入正题。肖玉首先向韩大队长传达了总队林院长与分队钱主任对在滇建院的意向,并拿出那张地图,指着上面的红圈:“这里是我们要找的黄金密道。”
看着地图,韩志彪道:“在滇西建立战时医院,是我与林院长早就想做的。吴县长,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跟你商议这件事,还有筹措资金的问题,据我们情报站情报人员探得,这个黄金密道不仅仅是我们在找,日方情报人员也在积极地各方寻查,其中更是包括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政府要员甚至乡里的土匪、马帮。”
“嗯。”这时吴县长接口道:“我近期获得一个可靠的消息,正有一个马戏班将要来滇西做巡回演出,但还没有弄清他们来此地的真实目的,是敌是友,是不是也是为了这条黄金密道而来,现在不得而知。”
“这个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是一路跟着来的。”大家听韩志彪这么说,都不解地看着他。
于是,他把去长沙,到贵阳,经昆明,过大理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哈,韩兄,原来是你呀。”肖玉忽然茅塞顿开:“猜得我好苦啊,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那批药品早被那两个狗日的特务给调包偷运走了。”肖玉高兴地一把抓住韩大队长的手。
“哎,你可别谢错了人,那不是我。”韩志彪笑着挣脱开肖玉。
“不是你是谁?我说怎么看着那个人影那么熟呢,是不是要我敬你一杯才算是谢呀。”说着,肖玉果真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向韩志彪敬来。
除一旁的查猛心中明白,笑嘻嘻地看着外,被他们俩弄得稀里糊涂的老县长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韩志彪硬是把肖玉的手按着不接受他的敬酒,于是,肖玉只好暂且搁下酒杯,向他老说了在来滇西的船上所遇到的劫货事件。
“还有这种事?那可真悬。”老县长望着肖玉,咂舌道,看得出,他的神情明显与刚才不同,这个当年出走的小家伙还真是变得有两把刷子哩:“那么,暗中帮助你们的这个人,你确定就是他吗?”他手指着韩志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