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齐刷刷,这声到是脆亮。
自从这晚起,夏花有事没事就往办公室里跑,不然就跟查猛套近乎,不为别的,打听哪晚又要搞突袭呀。
而查猛更是有心:“玉哥,你怎么会来这套?”他的意思是,这可是军队里才有的操练,你一个小卫生员.当然,经过刻苦的自修,现已成了一名颇具专业水准的医生,你肖玉也仅此而已吧。
肖玉明白,他查猛又是在敲边鼓,检验他玉哥的“血型”:“告诉你。”他挨近身,紧贴着他耳朵根:“我,是跟那本‘战地救护手册里’,学的。”心的话,这算什么,突袭搞紧急集合,那在我后世的军校里是天天上的一道家常菜。
查猛听了是一脸的疑惑,怎么那本手册里什么都教啊。从此后,肖玉在这群“花木兰”的心目中,地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这样的集合,是隔三岔五地就来这么一次,当然每次仍是突袭,夏花成天想着刺探消息,是,也被她打听到了,搞得姊妹们紧张兮兮,有的甚至和衣而卧,但每次都不准,这个埋怨她呀。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她最终放弃,小护士们只好老老实实的练习,几次下来,象把久不整理的乱麻又捋了一遍,很快恢复了在战地服务团时的军规军纪。
而查猛在肖玉这种精神的刺激和感召下,也想着要偷偷组建起一支担架队,想在他玉哥面前显摆一下,他查猛也不是吃素的,难不成真就输给了一个本不如他的小卫生员?
于是在进货去药铺期间,便开始留心物色人选,他想,不行咱就拉人,翘槽。当然,他这种做法最终是受到了肖玉的批评。
那是在肖玉从保山回来之后,先是查猛这件事,其后又出了一件大事,使他忧心重重。这些杂事都暂时先不提,到是说说他为何事去的保山。
原来那里正闹流感,时逢初春季节,而民国三十一年三月的云南恰是异常的寒冷,再加上战事的来临,药品奇缺,即便是平常的感冒药也是贵得吓人。因此,许多贫苦百姓因伤风不治不幸感染上了肺炎,甚至继发成结核,尤为板桥镇的儿童和妇女居多,情况愈演愈烈,变得特别严重,整个村子十户就有六、七户人家遭殃,是一人伤风全家传染,问题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为了防止这种类似疫情般的病毒进一步蔓延,倪雪山特意派人送来快信,通知他前往急诊。
肖玉接到信后,带着急救药品等,连夜启程赶往保山。
到那之后,当即与倪雪山等到各村寨为老百姓急诊,得亏这些日子他跟肖毅雄在山里采集了不少板蓝根草药,便与智勇三大队的战友们一起连夜熬制药汤,送发到各村各户,有病的治病,无病的预防,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努力,病情基本得到了控制。这期间,也正是戴安澜的第二百师于同古激战之时。
“据说前线打得惨烈,驻守于同古一带的英缅军第一师士气极为低靡,既不了解敌情,又未作迎战的准备,只想着怎么安全后撤,保存自己的实力,与中国远征军完全不合作。”倪雪山一脸的愤懑。
肖玉非常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是恨不能拿起长枪,也冲上前线,杀他个娘的日本鬼子:“是,这回戴师长他们要受苦了,这场鏖战再所难免。”他不由得想起林院长及他带领的战地救护队,自己这回若是能同他一起并肩作战,那该有多好啊,他却是一脸向往的神情。
而当他返回滇西后,等待他的,并不亚于前线的烽火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