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头问话,楚飞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是家父所授。”这在他脑海里是可以寻找到记忆的,前任楚飞是打小就被老爷子操练起来,所以行伍功夫还是很可以的。
“令尊?令尊可是行伍出身?”
“老丈这都能看的出来?”
“当然。”老头儿一捋下巴上的几缕胡须悠然自得的说道:“那日交手一见你们出手我便知道了,每一式都如同军阵搏杀一般,这我就不明白了,令尊既然是行伍出身怎会沦落的成为山贼呢?”
楚飞才不在意人家叫他山贼呢,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前任那天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去劫这么个糟老头子回来,再说了,叫我山贼怎么了?我本来就是山贼嘛,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嗨,这就说来话长了。”
楚飞仰脖儿又灌了一大碗水,絮絮叨叨的将自己父亲的事情讲了一遍,老头儿到也好耐性,一句嘴也没插的听着他讲故事,时而抚掌微笑,时而怒气勃发,到也是个性情中人。
楚飞不算个话唠,但这件事情却被他用前世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添油加醋的说的是天花乱坠,这一讲就讲了大半个时辰,瓮里的水都凉下来了。
“小友到是好口才,不过这事情说起来原也怪不得你们啊。”老头儿听完后有些唏嘘的叹道。
“是啊,老丈能明白就好。”楚飞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自己提出要走呢。
其实他来这里见这老头儿的目的就是想放人,劫个一毛不毛的老家伙干什么?给自己找个爹养?有病吧,更何况这老家伙明显武力值不错,再给自己来一次,我就玩完了个屁的了,东汉末年啊,马上就黄巾之乱了,我就算收集武将也不用给自己找个爹养不是,而且记得这个时代能在老年时候还很牛叉的只有黄忠吧,这货明显不是,所以,在彻底了解情况后的楚飞当即就做了决定,只要你说要走,我利马放人,决不拖延。
“可是小友那日里劫我一个老头儿是为何呢?”
你看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劫你干什么,你还问我,愁死个人那。
“呃……这个……我那日里……”楚飞本来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去,可看到老头儿那神采奕奕的双眼,到嘴边的谎言居然说不出去了。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很急的样子。
楚飞一看来人是那曹独眼儿,脸上那道疤痕因为着急而变形更显得狰狞可怖。
“曹大哥,你怎么来了?”楚飞连忙站了起来。
说起来这曹独眼儿是他老爹的部下,怎么说楚飞都应该称呼一声叔叔为是,不过小曹同志坚决不同意,说到底这家伙还不到三十岁,所以一直坚决的与楚飞兄弟相称,执拗的脾气弄的大家都没办法,也只好这样了。
“少将军,出大事了?”曹独眼儿走过来一抱拳急急的说道,说完那只独眼儿还冷冷扫了老头一眼。
楚飞当然明白曹独眼儿的意思,知道有些话不是当着外人面能说的,随即起身对老头告了个罪便往外走去。
老头捋须微微一颔首,在楚飞马上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说道:“老夫王越,小友若是有用到老夫的话可直言相告。”
“好的,好的,我……”楚飞正往外走着,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栽字地上。
“你就是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