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有一会儿,楚飞狐疑的瞟了吕布一眼道:“奉先,莫不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
“哪有……没有事……就是来找怀远闲聊,闲聊而已。”
看着吕布尴尬的样子和那闪烁的眼神,楚飞灵机一动轻声的说道:“可是关于那严家小娘子……”
没想到吕布听了这话象火烧了屁股似的‘噌’的跳了起来:“咦?怀远莫不是能掐会算?”
“我会算个屁。”楚飞当场笑骂道:“看你那样子就看出来了,要不是因为那严家小娘子,你能扭捏的跟个娘们似的?”
“啊……”吕布被楚飞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有吗?不过,怀远,这确实是因为这严家小娘子的事。”
“怎么?那严家小娘子可是不同意嫁给你?莫怕,我这就带了人上门给你抢了来。”
“啊,不可。”吕布大叫一声,一看楚飞揶揄的笑着,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打趣自己,没好气的说道:“怀远莫要取笑,我就是在考虑,这大战就要开始了,马邑实在是过与危险了,所以我想……想将那严家小娘子送走,若是这一战侥幸还活着,我就去寻她娶她过门,怀远你看可好?”
楚飞心道,吕布恋妻,古人诚不欺我啊,这样也好,一个遇到危难就抛妻弃子的人还有感情可谈吗?
“想做就去做啊,问我干什么,不过一定要保密,只送一些重要的人走就是了,从今天起,马邑城只许进,不许出。”楚飞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的。
吕布没想到楚飞答应的这么痛快,要说他主薄的官职是要高与兵曹从事的,但是他就是感觉有些事楚飞比他想的更多,所以有什么事他都想着来和楚飞说一声。
“好,好,怀远,太好了,我这就去布置。”
看着吕布欢天喜地的象个孩子一样跑了出去,楚飞也笑的前仰后合的。
下午,略微休息了一下楚飞又赶到了城外,防御工事进展的还算顺利,虽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尽如人意,到也弄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淳朴的很可爱的,楚飞调拨了军粮供给他们伙食,有了吃的,这些壮丁们干起活来也格外卖力,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里活着,有顿饱饭吃是他们最大的奢求了。
在看到有饭吃后,城里又有许多人来报名想帮助构筑工事,楚飞干脆照单全收,这个时节秋收刚过,城里的存粮是富足的,不用白不用,反正真要是防守不住要撤离的话,这些粮食也带不走,不如都用在有用的地方上。
本来夜里也是要楚飞职守城墙的,不过吕布顶替了他,因为他要秘密的将严家人送出去,这件事他不想有太多人知道,于是就和楚飞来了个换防,楚飞也乐得送个人情,回家睡大觉多好。
楚飞带着裴元绍刚回到住处时,就看门口有两个人在那里,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站着的,细一打量,那站着的正是曹性,而那跪着的却是那张辽张文远。
“文远这是在做什么?”楚飞快步走过去问道,伸手就要拉张辽。
却不想张辽一闪,一个脑袋就磕到了地上:“从事大人,辽前日里糊涂了脑子,竟不知好歹辱骂大人,想起曾经,不为百姓,助纣为虐,实在是罪该万死,特来向从事大人请罪。”
“呵呵。”楚飞一笑收回了手:“不为百姓,那是王简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骂我,我也骂了你了,咱俩是扯平,没谁吃亏吧。”
“不,是辽以下犯上,不明事理,理当受罚。”张辽执拗的说道。
楚飞看了看他,眼睛眨了几下突然笑着说:“那好吧,你就跪着吧,之谋,与我进去饮酒。”
楚飞这么一说,把曹性造了一愣,说实话张辽也愣住了,罚自己就这么跪着吗?那到也好。
却不想,大家都发呆的时候,楚飞却转了个身又回来了,在张辽的身前弯腰伸出了手,很轻声的说道:“起来吧,文远。”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很轻柔的一句话,张辽却不知道为什么,顺着楚飞的一扶站了起来,那一刻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见张辽起来,楚飞顺手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缓慢的说着:“鲜卑大军来袭,还期望文远能上阵杀敌,我又怎会怪罪与你。”
“从事大人……辽……”张辽此时已经有些哽咽了。
“莫要叫我什么大人的,就和之谋一样,你我本是同龄人,称呼我表字怀远即可。”说完,楚飞一转头又对裴元绍说道:“元绍,去沽上一瓮酒,再割些羊肉回来,今晚我要和之谋文远不醉无归。”
“喏。”裴元绍一转身匆匆的离去了。
“来,文远,之谋,屋里说话。”说罢,楚飞左手拉着张辽,右手拉着曹性便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