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看到刘汉风自信的面容,笑道:“小子你以为你赢定了?”
“赢你足矣。”刘汉风不屑道。
“好。”大汉显然被刘汉风的轻视挑起了火气,面目狰狞道:“我加注,谁输,谁再剁一根手指。”
刘汉风哈哈一阵大笑,阴沉着脸,嗓音沙哑道:“别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往上加了,太不爷们。我赌一只手,你敢不敢跟?”
大汉没想到刘汉风这乳臭未干一副学生仔打扮的小子竟敢跟注,还一条道走到黑把一只手都压了上去。
此时的他是进退两难,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脸色在青白只见不停转换着,显得十分犹豫。
倒是旁边一名大汉看不惯刘汉风的嚣张,伸手便朝刘汉风底牌摸来,骂骂咧咧道:“小杂种,让爷看看你到底拿了一手什么牌。不会在这偷鸡吧。”
一道寒芒闪过,刘汉风抄起口袋里上次绿毛钱留下的啄木鸟小刀铿一声便扎在底牌上,离那只大手不过寸许,脸色阴沉似水,冷冷道:“赌场规矩,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别黑灯瞎火的在厕所里打灯笼,倒是见了嗑着碰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你?小杂毛,敢威胁你斌爷爷?”那伸手的大汉被刘汉风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差点没软在地上,回过神来后发现丢了面皮,立马怒骂出口。
刘汉风对这种一看就是光放嘴炮的软蛋提不起半点兴趣,目露精光,死死盯着对家,厉声道:“跟不跟?别跟个娘们似得。”
背心大汉被刘汉风说得面皮一阵燥红,怒极攻心操起牌摔在桌上,怒喝道:“老子QKA黑桃金花,小子你拿不到炸弹就等死吧。”
“是吗?”刘汉风邪邪一笑,右手握住刀柄往上一提,左手拎住牌角轻轻摊在桌上,花色不同数字却是一模一样,“不好意思,三条三,比你大一点。你输了。”
大汉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汉风面前那三张牌,牌面上的刀孔异常扎眼,不由颓然瘫倒在椅子上,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这么巧的。”
“愿赌服输。”刘汉风轻声出口,言语不带一丝感情,左手挽了个刀花,啄木鸟小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清冷寒光,直直朝大汉手掌扎来。
大汉还没从刚才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下一刻便看到刘汉风持刀刺来,心下大骇,下意识想抽离手掌,这个念头才刚兴起却又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紧闭着双眼,一副闭目等死的悲壮,手掌摊平就这么放在桌上,不退半步。
“铿”一声,但意想之中的剧痛却没有传来,背心男小心翼翼睁开眼,发现小刀就扎在自己中指和食指的缝隙中,入桌足有寸许深。
背心男疑惑地看了眼一旁一脸神秘微笑的刘汉风,愕然道:“为什么?”
“敬你是条汉子。”刘汉风拔出小刀,收回口袋,轻声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只留给众人一个异常挺拔的身影,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也许那些市井江湖之人,抠着脚丫灌着两三块一斤的高度数散酒,满嘴荤段子,看似最是粗鄙不过;可往往就是这么一群人说的话都是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做的事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做又不敢做的,最难能可贵的他们身上那种敢作敢当,一口唾沫下去就是钉死在那的二愣子精神。
人生三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因为求不得,所以世人多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