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早已有一名中年男子等候在此,旁边站着一名坐立不安,满头大汗的青年男子,正是在两人吃上一了个大亏的奇楠义。
刘汉风略过一脸孬样的秦安义,直接把视线对准了面南而坐的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一脸肃色,眉挺如剑,目锐似鹰,透过青绿的胡渣可以看出他是一张络腮胡脸,可却被他刮的一干二净,一丝不苟的神态配合上一张棱角分明却异常威严肃穆的面孔,不禁令人产生三两份敬畏之心。
“坐。”男子朝刘汉风二人比了个手势,言语铿锵有力,不容人拒绝。
李白狮见状,也不客气,盈盈坐在男子对面,而刘汉风却是微微往旁边退了一小步,面容坚毅,看来这趟活不好干啊,自己这狗腿子的名义是坐实了。
男子一手拿起旁边火炉上的茶壶,为李白狮添了壶茶,也没讲究那些一烫二滚三留香的规矩,直接推给了李白狮。
淡淡开口道:“李小姐,这次你的来意我也略知一二。”
李白狮接过茶杯,呷了口茶,脸上流露出惬意的神色,自顾自拎起旁边的茶壶,又添了一杯茶,递给刘汉风。
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不仅令刘汉风大感意外,更令那名自打开头就没把穿着朴素的刘汉风放在眼里的中年男子侧目。
李白狮抿了一口茶,说道:“秦叔叔,我这人一向口直心快。也不多绕弯子,今天上门就是来要这五百万的。”
姓秦名峰竹的男子,一口灌下一杯茶水,如牛嚼牡丹,半分情调都不讲究,不动声色道:“哦。小李啊,你这话说得。我都没计较你欺负我侄子的事,你倒好,先上门要债来了。”
秦峰竹又给自己添了杯茶水,朝秦安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跳出来哭诉道:“伯伯,你可为我做主啊。你侄子在临泉可被欺负惨了。”
秦峰竹嘴角挂起一抹嗤笑,自家这侄子是头号的膏粱纨袴这事他又怎会不知,可他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出了名的不要脸皮,翻脸不认账的事,他秦峰竹做不出来,可秦安义可是行家。
李白狮往后一躺,两条如青竹般修长的玉腿交叠,冷冷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来个死不承认。
这时,李白狮身旁的刘汉风顺势站出身来,掏出欠条平摊在茶几上,淡淡说道:“秦少,这白纸黑字的,做不得假。你不嫌丢人,也得顾及点你们秦家的脸面。”
秦安义看到那张薄薄的纸条,本就显得病态的一张脸顿时煞白,求助的目光立马扫向了稳坐钓鱼台的秦峰竹身上。
秦峰竹剑眉一蹙,懒得搭理这不成器的侄子,好整以暇看了眼一脸憨笑如弥勒佛的刘汉风。
温良恭俭袖藏刀大抵说得就是这种人吧。
“李小姐手下可真是牙尖嘴利啊。”秦峰竹扣了记茶几,久违地露出一抹轻笑道:“就是不知道身手是不是和嘴皮子一样利索。”
李白狮抿嘴轻笑,做出了个令大家足以跌破眼镜的意外之举,竟牵起刘汉风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小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一脸幸福小女子模样娇羞道:“秦叔叔,看你说的。他是我男朋友,哪是什么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