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屋小颜正坐在床上绣着十字绣。看到杨逸进来她吃了一惊,但神情坦然自若。一点没有做贼心虚的模样。
“哦,我没事,就是走差门了。没想闯进了夫人和首长的房间。真是不好意思。”
杨逸歉意地说,目光在整个房间里搜索着。刚才他明明感到了那种气味就是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会这么镇定自若?这不符合逻辑啊?
“呵呵,没关系,首长平时不在这里住,他住楼上。这里只是我白天练习刺绣和画画的地方。小颜和颜悦色地说。
杨逸看到她手上绣的是一副江山锦绣图,连绵不绝的山脉,山顶上有一座高高的塔,令人惊讶的是塔顶上竟然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一个女。
杨逸的心里一动。直觉告诉他这副画似乎有什么寓意。便凑到跟前说:“小颜夫人真有才!这副画上的男女是谁啊?”
小颜抬头看了他一眼,为难地说:“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哥哥。”
“哦,你亲哥哥吗?”
杨逸情不自禁地多问了一句。好在小颜也没有生气。她似乎沉浸在了一种回忆。
慢悠悠地说:“是的。是我亲哥哥,我唯一的亲人。小时候我们常一起在塔上玩。后来哥进了部队就没时间陪我上去玩了。我好想再和他一起上塔顶看日出啊!”
小颜充满遗憾的说。眼角湿润起来。
杨逸安慰道:“夫人你别难过啊,这有什么难的,再让你哥哥陪你去一趟不就得了。”
“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小颜的眼睛里突然充满泪水。直直地盯着杨逸。眼神很犀利又很幽怨。
似乎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东西。她好像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又好像对自己有埋怨。这是为什么呢?我没泡过她啊?杨逸有点懵。
“哦,那真是遗憾啦。我看夫人您还是请首长陪您一同去塔上吧。”
杨逸避开她的眼神道。
“也只能这样了。”
小颜欲言又止。低头垂泪。
杨逸不知所措,连忙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
他最看不得漂亮女人哭。尤其这个还是首长心爱的女人。再呆下去万一她趴在自己肩膀上诉苦,给首长的警卫员看到传到首长的耳朵里就不好啦。
岂不是惹祸上身?
离开小颜的房间,杨逸心烦意乱,那种气味越走竟然越淡了。
又溜达了一会,杨逸没有其他发现,只好返回自己的房间。盘膝坐在大床上,默念心法。突然一个强烈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他的心里豁然开朗。对,就这样办。他暗暗打了个响指。
杨逸悄悄来到首长的房。敲了敲门。“进。”
首长威严的声音响起。
杨逸推门而入。
“哦,是小杨啊。看完了?”
“嗯,首长,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我办。”
“哦?什么事?”
首长惊讶地放下了手的《三国志》杨逸附在首长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走廊里传来警卫员的惊叫声:“不好啦,首长出事了。快来人啊。”
另一个警卫员急忙去找小颜。
小颜匆忙跟着警卫员跑到首长的房间。
看到首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白若纸。好像死了的模样。小颜非常惊慌地走到跟前,伸手在他的鼻子下探了一下。然后便伏在首长身上大哭了起来:“老李啊,你怎么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呢?呜呜……你不要死”无论小颜怎样哭泣首长都毫无反应。气息全无。
小颜厉声质问警卫员:“到底是怎么回事?首长怎么突然死了呢?刚才有谁进过首长的房间?赶快给我报警。一定要抓到害死首长的凶手。”
“是,夫人已经去办了。”
警卫员低声答应道。
此刻杨逸已经潜入小颜刚才所处的房间。在那里大肆翻找起来。
房间墙壁的四角都摆放着一些油画。都是一些抽象的写意画。杨逸也看不懂是什么。一个不小心他就踢翻了一盒油画颜料。急忙捡起来摆在盒里。捡最后一管颜料的时候,一张地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张巨幅油画的下方,一张草绿色的地毯铺在那里,褐色颜料正是掉在那上面了。
这里为什么要铺地毯呢?不怕会被颜料染脏吗?杨逸好奇地掀开地毯。
只见一块明显松动过的地板砖隐藏在地毯下。擦,我就说嘛,一定有古怪!
杨逸掀开松动的地板砖。里面赫然是一个方形的坑。杨逸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匣子。上面还上了锁。杨逸瞅了瞅四周找了一样钝器用力将锁给砸开。打开匣子一看。不由得愣在当地……原来匣子装的正是一个布扎的小人。胸前被一片鲜血给浸染,背心上写着生辰八字。胸口和后背都扎满了银针。人头上画出的五官与首长像极了。根本画的就是首长。杨逸手一颤。没想到小颜胆大包天,竟敢背着首长做这种恶毒的事情。何况她们还是夫妻呢。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做首长夫人受万人崇敬,吃穿用都是最好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杨逸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将东西收好。阔步离开房间。
房里小颜正坐那哭泣。此刻她的心里矛盾极了。首长死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这么的难受?我是不爱他的,我只是为了报仇才跟他结婚的。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同情不要心疼。不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