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去后明月愁。
晚霭隐隐聚旧庐,
归来阁中咏双鬓。
纤纤玉指擢黑笔,
紫藤青纸却写道。
君作云中月,
妾作云中鸟。
云途虽飘渺,
相随不分别。
刘文旭从自己的衣兜之处,摸出来一块白缎,仔细的擦了擦墓碑左下方之处,看见了上面所表明的建墓日期,心思缜密的刘文旭立刻感叹起来:“这位墓主人是在显庆五年十月,而现在正是总章元年,距今也只有八年的时间,可以想象得出,她的丈夫对这位墓主人的爱如山高,如海深,如日月高悬,如山河长在,要是他还活着不知道多么悲伤痛苦啊。”
陆神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刘兄说得在理,你看这座墓在此处已有八年的时间,而这里却草木分明,林径俱现,怪石森然,明月照碑,显然有人常来扫墓啊,清秽去污,疏通水道啊。”
陆神讲到后半部分,便指着远处的茅屋说道:“这位墓主人肯定和茅屋的主人有莫大的关系。”
刘文旭笑道:“我们刚才在此处错杀了一头马猴,见血于地,实在是对墓主人大大的不敬,真是失礼于鬼神啊。”
陆神建议:“俗话说道好:“失礼于天,天降祸端,失礼于神,神纵瘟灾,我们既已如此,便在路旁折木为香,好好请求墓主人的原谅吧。”
到两人燃起松树枝,烟气一点如蚊,跪拜之后刘文旭正要开口说话,林间身处便传来树猴吱吱,松鼠唧唧,野猪拱土,松鸡唤子的声音,刘文旭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拽住陆神的手说道:“陆弟啊,既然远处的茅屋非是山间歹人,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找一处可供落脚的地方啦。”
两人当来到四处篁竹围拢,松声阵阵的屋子前,只见篱笆丛中黄菊四生,炊烟袅袅,小犬轻非,月蝶追花,一片安宁和谐的田园风光,两人待要上前敲门,却见菟丝萦绕之处,柴门紧扣,铁栏横围。
陆神只好喊话:“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迷失于山间绿林的小伙子,想到这里来借宿一晚,清早便离开,希望主人家高抬贵手。”
陆神;连喊了三声都不见开门之人,这时刘文旭也跟着喊了起来啦,过了一会儿,茅屋子的楠木门“吱吱”便开了,出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在草坪上边走边说:“张弟,你回来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呢,难道有打到山间的野货了吗。”
老汉到了柴扉时却没有见到他所说的张大哥,眼见篱笆外面守着两个年轻小伙子,看着陆神的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的相貌,刘文旭也是相貌堂堂,眉秀目狻,心中不免惊叹便开门,将他们叫了进来。
面前的老汉在;陆神开来,绝非有山间野人的作态,行为举止,更像是一位山林间的隐士,只见他身上白褂针织绣,腰间汗带缠葫芦。渗青短巾结白羽,透蓝草鞋随绿草。宽衲长袄花间蝶,灰袍紫裤河中鹭。帽檐落头脸焕光,头巾对月更精神。
陆神和刘文旭迈动后跟脚久久上前作揖,把自己的情况一一道明,但是怕引起汉子的怀疑,便讲一些情况隐瞒了起来,汉子听罢,也没有格外的惊诧,只是说到:“这儿看来你俩都是在山间绿林间迷了路,看你们两个年轻小伙子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能找到白豚山上唯一有人迹定居的住处,这也是缘分,跟我进屋吧,山林之中豺狼虎豹甚多,你俩若没有在我这里过夜,性命随时会受到威胁。”
两人跟着汉子进了屋子,汉子见两个小伙子甚是有礼,带两人在竹席上坐定之后,便说:“我是山间的隐士,名字叫华胥,你俩若是不嫌折了辈分就叫我一声华叔吧。”
说罢,汉子走进了里屋,过了一阵子,便端着一个桦树做成的盘子,上面摆放着两杯茶,把他摆到两人正襟危坐的短腿长凳上面,语气平缓,神情庄重的说:“这时我在这个山间野人在林子这种所采的小毛尖,香气传久,甘甜如露,远非世俗井市的茶叶可比,可助你俩消除疲劳,恢复精神。”
汉子又从中走进了里屋,陆神和刘文旭看着凳子上面的两盏茶之发愣,却口中干渴难耐,却也不敢端起茶水来解决喉内干枯,生怕茶水之中放着麻到彪汉的蒙汗药,特别是刘文旭,他简直就想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仔细地绣着空气之中异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