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舆载兵戟,虎皮蒙戟剑。
放马南山里,牧马耕田边。
圣贤居庙堂,罢黜百众奸。
长治得久安,莫使寇流乱。
酒醉人,歌醉人,篝火之旁的将士们很多都沉沉地睡去了,进入到了梦乡之中,一曲终了,苏曼正想回到营帐之时,一位将军来想他禀报道:“将军,监军大人正在外面的高台上,他命我叫你过去,不得有误。”
苏曼到了监军的营地之中时,只看见一位智者仁人,正两手衬背,白袖垂拱的望着天边上的一轮明月,苏曼登上了高台之时,伏跪道:“监军大人叫末将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骆宾王转身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瞪了过来,喊话道:“你可知罪吗。”苏曼迟疑道:“不知末将何罪之有,莫非是因为我擅自出营之事。”
骆宾王说道:“你出营之事,不但没错,反而有功,你在我面前还不实情相告么。”
苏曼低头不语,骆宾王说道:“好你不说,我替你来说,你女扮男装,潜入军营,按照大唐律例,女子不能从军,这难道不是罪吗。”
苏曼环视四方,神情紧张,伏跪道:“实不相瞒,老先生所说没错,我确实是女子,还望老先生不要告诉其余的人,免的牵连到元帅。”
骆宾王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怀疑你的性别,没有想到如我所料,我游荡四方,阅人无数,很少有人瞒得了我,告诉我你潜入军营之中,到底是何身份,又有何缘故,你若说得不周全,我必示你为奸细。”
面对责问,苏曼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的身份和其余实情相告。骆宾王听完,忍不住泪滴,上前扶她起来,说道:“人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奇女子,敢恨敢爱,琴心侠胆,真让老夫佩服,其实我从元帅关怀的目光之中,已料到了你俩的关系了,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感人至深的故事,你现在还在生元帅的气吗,不要生气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不遭遇到危险,他爱你,却不愿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而已。”
苏曼听完含泪脉脉,骆宾王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身材和样貌,深深地感叹道:“这样的人间奇女子,元帅却半傻半呆,实在是迂腐,倒不像老夫一样爽快,可能是他经历的事还不如我丰富吧。”
苏曼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多年的情苦化成了泪水,骆宾王望着她道:“不用伤心难过,我会在适当的时机,会撮合你们的,不但如此,你建立如此大功,我还会向朝廷上奏,大大封赏于你的。”
而陆神和骆宾王将前方的大败了突厥将士的消息,写上一份奏章,送到了朝廷之上时,此时的高宗已病入膏肓,行动不便了,听到了前方得胜的消息,忽然之间回光返照,从床榻之上起身,环视着周围的武后,文武百官,皇子皇孙,皇亲贵族,从容而淡定地说:“陆爱卿果然不负朕望,在朕快要临死之前,为朕,替大唐打败了人强悍野蛮的突厥士兵,有他在我相信大唐的边疆无忧,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百官见高宗说话之时,喘气不止,锦帕捂着嘴时,忽然咳出一口血来,文武百官皆跪在了地上,痛哭不止,喊道:“请圣上保重龙体。”
高宗缓缓地挥动了手中的锦帕,说道:“寡人自知时日无多,临死之前能够听到如此的喜事,幸甚慰甚,身后的侍臣,笔墨纸砚时候,我要亲写一份诰命,奉上边疆上打败突厥士兵的各位大将军。”
侍臣拿来壁纸时,高宗指着狼毫笔,两手颤抖,不能在纸上写字了,他忽然指着太子,说道:“太子,朕难以书写,便由你代劳吧,我来念你来写。”
大臣知道了高宗皇帝的这一举动的言外之意是驾崩之后,由太子李显当上皇位,太子伏跪在地上,拿着毛笔写下了高宗皇上念下的话,身旁的武后的武后为其磨墨,狄仁杰相公捧着墨砚。
等到亲自看着武后将二圣的盖章印到了圣旨上面时,高宗皇帝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代开创了永徽之治的英明圣主就此逝世。
半个月后,宫中的皇宫总管高公公便到了大唐边境,在阴山山脚下宣旨,陆神闻说了高宗皇帝已驾崩,跟众位将军一样泪流满面跪拜迎接圣旨,陆神论功行赏获得丹书卷一份,其余边境上的将军特此加官一级,特备美酒佳酿,猪羊牛肉犒劳三军。
陆神等众将虽各自受封赏,但是高宗皇帝的死让他们伤心不已,正想站起来时,高公公涕泪不绝地念道:“元帅,还没完呢,请听完皇后皇太后的旨意,你麾下的大将苏天赐临阵杀敌,予敌重挫,建功甚大,特追加他为朝廷的副元帅。
苏天赐不就是苏曼从军之后所起的名字吗,陆神转身看过了身后的苏曼顿时间愣住了,而这一切正是监军骆宾王向朝廷举荐贤良的结果,虽说朝廷已经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但是他却又很不满,只见骆宾王朝着高公公大喊道:“先帝驾崩,吾皇登位,而皇太后应该还政于君,但却为什么此等起任朝廷元帅的大事却不是吾皇的旨意,太后却还有掌管朝政呢。”
高公公俯身作揖道:“老奴只是负责传令,朝廷之事我确是不知,还望先生等人接旨,我也好回去交差。”而骆宾王接过圣旨来一看时,只见得圣旨的中央之处,该有一块武后的印章,骆宾王悲上心头,面朝南面,伏地而哭,大声骂道,武后极其亲族是想窃据神器,操控圣上。
按照历代先君驾崩的朝廷礼制,九州子民都要人人戴孝,家家披麻,臣民为帝君尽孝三个月,军营之中虽面对强敌,但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