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叹气而道:“依据《江湖杂经》上面的描绘,如我所料不错,这几具尸体正是身受蛊毒而死的,若是活人接触到这些尸首,不过三天,蛊毒侵入人体,那人就必死无疑了。”
潘都头说道:“先生那为什么你刚才接触到了死尸上的骷髅,却安然无事,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尸体上并未发出任何的尸臭,而头颅以变成了骷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陆神道:“蛊毒就向蝇蛆啃啮完了人体上的一个部位之后,便会在骨缝肌理之间结成虫蛹,进入休眠的状态,故而我刚才碰了骷髅而没事,看来出现这样的现象,是这几具受害在生前误喝了施毒者的毒药,蛊毒从他的头颅开啃啮起的。”
苏曼转身过来,道:“啊,那陆神哥哥,那蛊毒就只是一些虫子而已了,毒性虽强,但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吧。”
陆神道:“常言道心如蛊毒,这蛊毒乃是普天之下最邪毒的东西了,毒蛇,巨蜂,蝴蝶,老鼠、蝴蝶、蜥蜴、蝎子、蜈蚣、毒蜂等一百中至毒至阴的毒物放进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天下蛊毒分门别类,纲目甚多,被不同的蛊毒所侵扰,有数年缓缓而死的,也有即死的,但是共同点却是被害者很少有得到医治的,大部分都是备极痛快,身手万千苦难,天下之人以为此法有伤阴德和风化,更怕喂养如此邪物,一招若是操控不当,却遭反噬的危险,所以能制蛊着,天下虽大,却并不多,若有制蛊着存心不良,妄意要福,以图富贵,则为祸不浅,作恶无穷。”
苏曼平时里连蝎、蛇、蜈蚣、壁虎、蟾蜍都害怕得不得了,听到了世间竟有这般毒中之毒,便伏在了松树后面恶心呕吐了起来了,而每一个衙役也是毛骨悚然,怦然心跳,连忙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说道:“先生,那地上的尸体是要让他们的亲人来认领还是将其就地埋葬呢。”
陆神道:“为防蛊毒蔓延开来,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尸体全都焚烧成灰。”
话还没说完,伏在松树上呕吐的苏曼抬起头了时,不经意间竟然看见对面山崖边上,刚才执竿垂钓,带着蓑笠斗篷的老者眼中射出了一丝阴狠狡诈的目光,接着手捏住一把七棱金钱镖朝着陆神的方向散射而来,苏曼深知不妙,连忙飞跃上空,按住了陆神的肩膀,喊话道:“夫君,小心啊,有暗器。”
可身边上的几个衙役反应可就没有这么警觉了,还未回过神来时,金钱缥已经划伤了他们的喉咙,乳下和肩膀了,扑赫一声,纷纷倒地,唯有潘都头及时闪避,方才不死于暗器之下,看着身边的兄弟倒在山地上,全身颤抖,胸口的青气升腾到额头之处,双手扣住喉咙,呻吟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口吐着青色的水沫,不一会儿便气绝身亡了,他马上狂吼道:“不好了这飞镖上有剧毒。”
隔岸的阴险男子又抛掷出了一副铁链飞爪,伏在地上苏曼眼见着飞爪正朝着潘都头飞来,连忙两脚一扫,潘都头跌倒在了地上时,从空中急窜而来的飞爪搭到了潭边的一颗高高如盖的松树,只见隔岸之人狂喊道:“罡山碎玉”,两条粗长的铁壁一晃荡,贯穿两岸的铁索,嘭嘭地摇晃了起来,上下颠簸,只见有一个强大的气力朝着铁链传递而来,竟然将一颗扎根深土,青翠苍郁的大松树连根拨起。”内力之深厚,武功之高强,连风华盖世的陆神和苏曼都感到吃惊。”
陆神手撑地面,手腕一震,临空飞腾而起,神剑开鞘,晚光摇曳,雾气挡开,直朝着收缩急回的飞爪力劈了过去,嘭地一声,化为碎铁屑片。
隔岸的歹人又将铁链团团舞动,朝陆神盘转而来,想卷住陆神,陆神飞跃一旁,铁链又将左右两个花开夭夭,鲜艳吐芳的桃树荡碎,陆神幌出右脚,用力踢去,歹人扬起铁链盘住树干。
而苏曼站立起身,双袖飘飞,簌的一声,手掌着金丝软剑,扬起地上的土灰,朝他的脸面扑了过去,陆神凝心汇神,使出了一招“雪狼仰月”,两道明亮的剑光直朝着他劈去。
趁着这人手握铜锤急忙招架之时,陆神牵着苏曼的手,两人飞上到了隔岸去了,一前一后站到了这个强贼,陆神剑指贼子硕大:“你究竟是何人,我和你有何冤仇,你竟敢对我暗使毒手,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死罪了。”
苏曼摆开了阵势,盯住他,道:“对岸的尸体是不是被你所害,你快点说。”
歹人头戴着蓑笠,口罩着的铁面具,说话时候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在深谷中回荡,说道:“你不必知道我谁,因为很快我就会将你们两人碎尸万段。”
苏曼狠狠地朝着他劈来,陆神也出剑攻他的上三路,心中怀疑他是放毒蛊之人,必有诸多防范,于是喊话道:“苏曼,此乃是一个此人狡诈之徒,可能身上暗藏毒物,你且莫接触道他的身子,以免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