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她有说是何事要见我吗?”
朱红摇了摇头,回道:“没说,不过奴婢看她半张脸红肿,应是刚领了谁的罚。”
林清芜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朱红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下,没多久,便带着李嬷嬷进来。
李嬷嬷见到林清芜,二话不说跪下来,哭泣着道:“大小姐,求你为老奴做主啊!”
林清芜打量了李嬷嬷一眼,见她真如朱红所说,心中疑惑一闪而过。
是谁罚了李嬷嬷?林清浅吗?可她不是向来宠信李嬷嬷吗?
“李嬷嬷,有话起来再说,你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朱红扶起了哭啼啼的李嬷嬷,她抹了抹眼泪,“回大小姐,老奴脸上的伤,是三小姐命人打的。”
“三妹?”林清芜眼露惊讶之色,“三妹为何要罚李嬷嬷?”
李嬷嬷将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哭的越发厉害。
“自从三小姐落水醒来后,便一直古古怪怪的,对春夏秋冬特别亲近,定是这两个贱蹄子谗言佞语教唆了三小姐,大小姐你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林清芜眉头微蹙,“你说三妹近来有些古怪?如何古怪法?”
“三小姐脾气性格和往前大不相同,时常会带着春夏出门,却不知去哪,而且……”李嬷嬷眸光微动,声音压低了些,道:“三小姐连着好几日去给老夫人请安,听闻从五夫人留下的医书中寻了什么按摩的法子,缓解了老夫人头疼的顽疾,颇得老夫人欢心,这几日赏了三小姐不少东西。”
林清芜心中满是震惊。
祖母不喜林清浅是府内人尽皆知,而林清浅在她“好意”的劝说下,对祖母向来冷淡,如今竟会主动去请安。
见林清芜不语,李嬷嬷又喊了一句,“大小姐,大小姐……老奴可是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林清芜敛下思绪,道:“没有,只是近日娘亲令我勤加练琴,有段日子未曾去祖母院里请安,因此不知三妹日日会去,略有些意外罢了。”
李嬷嬷信以为真,继续哭诉道:“大小姐,你可一定要替老奴做主,老奴一直战战兢兢侍候三小姐多年,如今却被两个贱丫头挑拨了和三小姐的情分,老奴心里难受啊。”
林清芜站起来,握住了李嬷嬷的手,柔声安慰道:“李嬷嬷放心,我定会向三妹问清楚此事,今日你先回去吧。”
李嬷嬷激动的热泪盈眶,行了礼,连连道:“老奴谢过大小姐,多谢大小姐为老奴做主!”
摆了摆手,朱红将李嬷嬷带下去,林清芜坐下,精致的小脸露出沉思的表情。
朱红回来了,见林清芜望着琴走神,轻声道:“小姐可是在想方才李嬷嬷的话?”
林清芜回神,心不在焉的拨弄了两下琴弦。
“不错,三妹妹确实有些古怪,上次落水后,她便再没来过我院子,竟还会讨好祖母,这是她从前可不会做的事。”
“这……难不成三小姐察觉到了什么?”
林清芜摇了摇头,转而对朱红道:“想来我许久不曾向祖母请安,命小兰备些祖母喜欢的小点心,明日我便过去一趟祖母的院里。”
“是,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