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天坐于案台前,疑惑不已。
为何最近发生的事,都和他这个女儿扯上关系,是巧合吗?
沈斐连着往丞相府跑了半个月,彻底和林清浅和顾长庚混熟,也不再端着一口一个本世子,甚至喊他们都是直呼其名。
“清浅,你看,我这幅画眉鸟画得如何?”
林清浅瞥了一眼,虽不想承认沈斐脑子好,但他绘画方面确实有天赋,她并非专业的老师,只是粗略的讲一遍,示范一遍,他全都能学会。
“嗯,不错。”
沈斐卷起画轴放好,在桌前桌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目光在顾长庚和林清浅身上看了看,道:“这半月来,你们都待在府中,也不出去,不闷吗?要让我闷在侯府半月,我非闷出病来不可。”
林清浅叹气,幽幽地道:“我们倒是想出府,也得能出的去再说。”
顾长庚重伤刚好,遭遇先前黑衣人刺杀一事,无论老夫人还是林琅天,都不会再让他们轻易出府。
“这样吧,我去跟老夫人说,说我邀请你们出府游玩,到时我带上侯府的侍卫,也不怕会出什么事。”
林清浅面上一喜,“真的?”
沈斐扬起下颚,得意的挑起眉梢,“自然是真的,若是我出面,相信老夫人和林丞相都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林清浅自然是想出府的,她看向顾长庚,问道:“长庚哥哥,你想出府吗?”
顾长庚眉头微蹙,并未回答。
林清浅以为他不愿意,略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道:“长庚哥哥不愿意也无妨,毕竟你的伤才好,需要多……”
“我并未说不愿,只是你……”
话未说完,沈斐就大咧咧的搭上顾长庚的肩头,道:“愿意就成了,剩下的交给我,我现在便去跟老夫人说,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沈斐大步流星出了篱园,书房内剩下顾长庚和林清浅两人。
林清浅偷偷睨了眼顾长庚,道:“长庚哥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顾长庚思忖片刻,将话咽了回去,轻声道:“没有,既然你想出府,便出去吧,我在房中躺了许久,就当外出透透气。”
林清浅顿时眉开眼笑,“嗯,这次沈斐带侍卫跟着,绝不会再让长庚哥哥有危险的。”
被沈斐烦了将近一月,林清浅总算觉得与他打好关系,还是有一点好处。
顾长庚方才想说的是:林清浅虽未及笄,可也芳龄十二,距离及笄不过几年,有些女子这年龄都定下了婚事,她与沈斐走的过于亲近,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可见她高兴,又不忍扫了她的兴,话便咽了回去。
过了半个时辰,沈斐重新回到篱园。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真的让老夫人答应林清浅和顾长庚出府。
沈斐扬起得意的笑容,道:“三天后,兰若寺举行庙会,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逛逛,如何?”
林清浅自然说好,顾长庚没说好,但也没意见,因此沈斐拍案定下了三日后出府的行程。
……
明园。
“小姐,奴婢方才经过景兰苑,正好碰上沈世子从里面出来,奴婢听到沈世子说,三日后,他要邀顾长庚和三小姐一同出府前往兰若寺的庙会。”
林清柔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愤怒的情绪,死死攥紧手中的帕子。
沈斐这阵子经常会来丞相府,她有意无意在相府门口遇到过他几回,他对她始终冷淡,顶多生疏的喊一声四小姐,一见林清浅却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