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勾唇,鄙夷一笑,“你大姐成为皇子妃,与你今日不懂尊师重道有何干?我再说一次,去将你藏于先生案台的蛇拿走。”
林清远蛮横惯了,在府中,除了畏惧林琅天,在外也无人敢与他作对。
如今,他觉得沈斐敢指使他,极度不满,阴沉着脸道:“我若是不,沈世子你能拿我如何!”
“本世子能……”
沈斐眼神一凛,二话不说,握紧拳头挥向林清远,将人打得狼狈的倒在案台上,他才不紧不慢地道道:“能教训你一顿!”
林清远捂着生疼的脸,怒不可遏的瞪着沈斐,“你!你敢打我!找死!”
林清远扑上去,与沈斐扭打了起来,可惜完全不是沈斐的对手。
沈斐虽爱字画,可平日里没少跟随风学武,一拳一脚都是实打实的,不是林清远这等平日里闹着玩的花拳绣腿可比。
林清远被打得鼻青脸肿,沈斐毫发无伤。
直到先生来了,厉声大喝一句“课堂上打架,成何体统!”两人才分开。
待先生询问清楚缘由,虽责备了沈斐,不应在课堂中动手,可也没罚他,惹得林清远更加不满,踹了一脚案台,气呼呼的扭头离去。
头发斑白的先生见此,失望摇了摇头,也没了心思授课,就此作罢,让各位监生今日都回去,明日再来。
贾英杰坐于案前,若有所思片刻,勾起冷笑弧度,起身追随林清远脚步而去。
出了国子监便追上鼻青脸肿的林清远。
他喊道:“林公子,请等等。”
林清远回头一看,见是贾英杰,便停下脚步,但语气仍是不善地道:“贾公子,有事?”
“在下不过想宽慰林公子几句,今日之事,你别放在心上,沈世子这人一贯清高,瞧不起旁人,又是身为平阳侯府世子,蛮不讲理就动手,也是见怪不怪。”
见贾英杰为自己打抱不平,林清远立即忿忿不平。
“不错!他沈斐以为自己是谁啊!若他不是平阳侯府世子,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
“像他这般自以为是的人,若没了平阳侯府世子的身份,怕是连林公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贾英杰为林清远说了几句话,挑拨起了林清远对沈斐的不满,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闻这沈世子与你们相府三小姐交好,好歹你是三小姐兄长,他今日对你大打出手,真是不留半分情面。”
提及林清浅,林清远眸光一冷,心中越发不满。
贾英杰将他表情尽收眼底,与林清远同行一段路,有意无意将沈斐和林清浅“关系匪浅”的事灌输给林清远。
“林公子,前面右转便是尚书府,在下先回府,今日与你一路相谈甚欢,真是一遇知己,相见恨晚,改日你我再好好的把酒言欢,畅谈一番。”
“好。”
“林公子慢走。”
待贾英杰走后,林清远眼神阴森森的,朝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呸,沈斐你等着!今日之仇,我不会忘记的!”
毕竟沈斐世子的身份在那摆着,林清远再不满,也不敢带人一起打他,可独自一人,又打不过沈斐,这口气硬生生憋在胸口。
以至于,他对和沈斐“关系匪浅”的林清浅,亦是横竖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