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景的厢房。
容景换了一件衣裳,方才那件被他厌恶的丢在地上。
在软塌坐下,他丹凤眼眯起,眼神阴鸷,嘴角勾起阴测的笑。
“若不是丫头在……我定要这个蠢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杨聪道:“属下去处置了他。”
“去吧,记得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了。”
“属下明白。”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容景立刻换了一张脸,又是那张勾着淡笑的脸,侧首看向门外,“有谦,付玉如何了?”
林清浅在他对面坐下,“他说无事,但我见他伤得不轻,还是找个大夫瞧瞧比较稳妥。”
容景看向杨聪,杨聪心领神会,道:“我这就去为付玉公子请一位大夫。”
杨聪出去后,容景见林清浅一直心不在焉的,便问道:“有谦可是有事?”
林清浅蹙着眉,看向笑意盈盈的容景,犹豫再三,道:“容景,像付玉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你身上吗?”
容景眸光微闪,脸上的淡笑慢慢褪下,神情落寞。
“我们只是身份微不足道的小倌,旁人看不起、欺辱都是常事,可我们能有什么法子,从小便被贱卖掉,生来就是这种命……也只能认命了。”
想起方才在徐老爷面前,容景被指着鼻子骂,还需赔笑,付玉浑身是伤的样子……林清浅有些于心不忍。
“你们可以转行,做点小买卖。”
“若是能,我何尝不想,可我们从小被贱卖,大多都不会短文识字,只会弹小曲,身子薄弱,肩不能看手不能提的,连最简单的苦力都做不了,出了烟雨阁,还如何能谋生?”
林清浅心跟着沉了沉。
容景所说并非毫无道理。
门外的杨聪将两人对话听得一字不差,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公子,咱们能不演的这么逼真吗?
林清柔从烟雨阁出来,回丞相府的路上,眉头微皱,脑海一直萦绕是烟雨阁的事。
……
夜深了,京都城内某一处写着徐府的宅子,一道黑色的身影极快的闪身进去,轻手轻脚找到一间厢房进去。
站在床榻前,冰冷的剑锋拍了拍熟睡的人脸上。
“喂……醒醒了。”
床榻上的徐老爷一睁眼,被剑锋上的寒光一闪,险些睁不开眼,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他下意识张口喊道:“来人……唔唔唔……”
杨聪手中的剑一动,徐老爷来不及痛呼一声,舌头直接被割掉,舌头掉在了被褥上。
徐老爷满口鲜血,惊恐的望着杨聪,肥胖的身子直发抖,想求饶,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