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躺下来,盯着上方的床幔,犯愁了。
她穷!
“这法子是有,但这银子呢?之前全部的家底都用在悦来芳,悦来芳是赚了些银两,但接了预定的衣裳,定要扩大生产模式,请人手租院子的银子勉强够,短期内盈利也无法拿出多余银子让我去投资烟雨阁……”
想着想着,林清浅想起了顾长庚。
新月钱庄!
她可以先找顾长庚借些银子,待赚了,她再还给他不就好了。
这么一想,林清浅也就定下来,闭上眼睛入睡,想着明日前去烟雨阁找容景,给他说说,若她同意,再去找顾长庚借银子。
……
翌日一早。
林清浅用完早膳,道:“春夏,走了,我们出府一趟。”
春夏苦着一张脸,“小姐,你会又要去烟雨阁吧?”
林清浅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春夏的额头,笑道:“春夏,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猜就猜中了我的心思。”
“小姐,你昨日才去过,今日又……”
“我有正事,走吧,今日还需早些回府,祖母让我晚些到她院里用晚膳。”
春夏无奈,忧心忡忡的跟着出府。
……
烟雨阁。
容景请林清浅到厢房坐下,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容景,恕我冒昧,可否问一下,你当初用多少银子买下烟雨阁的?”
容景抬了抬眉骨,嘴角噙着笑意,“这有什么冒昧的,我买下烟雨阁是用了五千两,有谦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五千两?!”林清浅吃惊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这也太贵了,你……莫不是被人讹了吧?”
“五千两很多吗?”
林清浅:“……”
大哥!你可真有钱!五千两于她而言是一笔大数目!
似乎看穿林清浅的想法,容景解释道:“这包括了烟雨阁的地契,还有付玉他们的卖身契……这些加起来,应当值五千两。”
提及这些,林清浅尚觉得五千两合理些,老鸨都是人精,付玉等人卖身契定不便宜,指不上好几百两一个人。
林清浅眉头微蹙,寻思这么多银子,顾长庚会愿意借给她吗?
“有谦,你在想什么?”
林清浅回过神来,看向容景,一本正经地道:“昨日我跟你提过,让你们改行做点小买卖的事,如今我有个想法,你可要听听?”
容景:“愿闻其详。”
“我想将烟雨阁改成酒楼,正巧我年幼时跟家中长辈走南闯北,见识过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他们膳食大多与北冥不同,我相信能引起不少人喜爱,而烟雨阁成了酒楼后,你们可给客人弹,作为吸引人的手段之一。”
林清浅问道:“容景,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