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
她突然有种,刚到婆家的新媳,跟着夫君改口喊长辈的错觉。
正当林清浅尴尬时,忽地听闻身后寒月惊道:“顾公子,小心!”
林清浅回头一看,顾长庚腿上本就有伤,走得又急,不小心踩了一个空,身形踉跄,险些摔了,幸好最后及时稳住了身形。
林清浅赶紧过去,担心地问道:“长庚哥哥,你没事吧?”
顾长庚定了定心神,道:“无事,你和段叔叔在说什么?”
林清浅眨了眨眼睛,不解道:“我与顾将军……并未说什么。”
“对啊,我就是看这丫头过来,跟她打声招呼而已。”
顾长庚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清浅,你为何一早过来?可是有事?”
林清浅回头看向寒月手中的食盒,“我今早熬了雪耳莲子羹,送些来给长庚哥哥和段将军。”
段飞笑道:“哈哈……你这丫头有心了,正巧我与长庚都尚未用早膳呢,走吧,我们一同进屋用膳,丫头你也进来吧。”
林清浅应道:“好。”
顾长庚却拉住了她,道:“顾伯,你将雪耳莲子羹拿进去,段叔叔,你先进去,我有话与清浅说。”
段飞眯了眯眸子,笑的意味深长,“好,你们两慢慢说,不着急,我肚子饿了,顾伯,我们快进去用早膳吧。”
“是,段将军。”
三人走了,林清浅望着顾长庚轮廓分明的侧脸,问道:“长庚哥哥要与我说什么?”
“是……”顾长庚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才道:“段叔叔在丞相府这几日,你先不要过来篱园。”
“为何?”
顾长庚道:“段叔叔前日才教训了林清远,他定会记在心里,你再经常过来,我怕他会为难你。”
此话虽不错,但林清浅总觉得那不对劲,可细细一想,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哦,原来是这样……”
“嗯,这两日你先不要过来。”
林清浅点头,“好,我听长庚哥哥的。”
正巧寒月拿了雪耳莲子羹进去出来了,顾长庚道:“你与寒月先回去吧,你身上的伤亦未痊愈,好好歇息。”
林清浅与寒月出了篱园,满心狐疑。
回了柳园,她打发了寒月春夏出去,自己托着脸腮子坐于桌前,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觉得今日长庚哥哥特意赶我出篱园,不让我出现在段将军面前,可这又是为何呢……”
难不成段将军知晓原身对顾长庚所作所为,对她颇为不喜?可见他与自己打招呼样子……倒也不像啊。
段飞于顾长庚而言,如同亲人,他不愿自己出现在段飞面前,也许是不想她得知一些事,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
林清浅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她神色挫败,垂头丧气趴在桌上。
原来顾长庚还是将她视若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