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园。
林清远喝着酒,怀里搂着江氏,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说今日顾长庚回丞相府了?知道那个老东西死了?”
小厮道:“回少爷,是的,听闻是三小姐与沈世子还有顾长庚他们一同游湖,顾长庚送小姐回府的时候知道了。”
“然后呢?顾长庚什么反应?”
“听门口的侍卫说,顾长庚一声都不敢吭,背着那个老东西的尸体就走了。”
林清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勾唇得意笑道:“哼!真以为当上个什么御林军副统领,就了不起,在丞相府,还不是像条丧家犬!”
小厮讨好道:“是,少爷说的一点都没错……对了,三小姐追着顾长庚出去,直到刚刚才回府,老夫人大怒,不止动手打了三小姐,还下令从今日起,不许三小姐出府半步。”
林清远眯起了眼睛,笑的越发春风得意。
“哼!林清浅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以为祖母宠她,就妄想骑到本少爷头上来,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一个庶女罢了,祖母教训得好!”
“是,少爷说的是……”
江氏给林清远倒酒,“夫君在丞相府,是唯一的嫡子,自然是身份尊贵,不是旁人能比的。”
林清远被恭维的轻飘飘的,笑的越发得意。
……
林琅天的书房。
福管家将府中事情禀告完后,迟疑了片刻,道:“相爷,奴才还有一事要向你禀告。”
林琅天道:“何事?”
福管家道:“今日二少爷去了篱园,将篱园的东西都砸了,还将顾伯绑起来扔到荷花池溺死,恰巧今日顾长庚又回府知晓了此事。”
林琅天眉头紧蹙,“远儿杀了顾伯?”
“是的,相爷。”
“那顾长庚是何反应?”
“这……奴才不太清楚,听门口侍卫说,顾长庚背着顾伯尸体走时,脸色十分难看,三小姐追出去,都未曾见到他,奴才怕顾长庚会因此对二少爷怀恨在心,相爷你看是不是要……”
林琅天脸色阴沉下来,俊朗的脸上可见一丝温色,“远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还敢这般胡闹!”
想了想,林琅天吩咐道:“近些日子里,多派几名侍卫跟着远儿。”
福伯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福伯退出书房后,林琅天想了想,仍是放心不下,毕竟顾长庚背后势力可不容小嘘,若他要杀一个人,太容易了。
林琅天唤了一名黑衣人过来,命他派人在暗中保护林清远。
黑衣人道:“是,主子,属下明白。”
黑衣人走后,林琅天望着烛光微微走神。
虽他对徐氏毫无感情,可对林清远,他唯一的儿子,他仍是疼爱有加的。
……
翌日一早。
皇宫中。
下朝后,林琅天特意行至顾长庚值守的地方,顾长庚除了面色略显憔悴,其他并无二样。
林琅天行至他面前,故作担忧地道:“长庚……昨夜我回府后,听府里的下人说起了,顾伯之死,是远儿的错,他真是越发不懂事,不过念在他年岁尚小,你原谅他一回吧,昨夜林伯伯已经责罚过他,他也知自己做错了。”
顾长庚敛下眼眸,浓密眼睫遮住眼底思绪,他淡声道:“林丞相,卑职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在此久留,告辞。”
“长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