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出了书房,林清浅看着那些小姐的画像,眼底闪过一抹狠决。
倘若顾长庚真要三妻四妾,她便与他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
……
宫中,乾清宫。
皇帝愁眉苦脸地道:“这便是西楚的来信,说是为了西楚与北冥长期交好,一月后,西楚太子携使臣来访,重新商定两国和平契约,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兵部尚书义正言辞地道:“皇上!臣认为西楚不可信,边疆之事,西楚与巴达族暗地里勾结,狼狈为奸,这些都还历历在目,西楚太子此行,怕是不怀好意!”
其他大臣附和道:“对,臣认为此话说得不错,西楚定是心怀不轨。”
皇帝皱着眉头,道:“关于边疆之事,信中西楚也解释了,说是与巴达族不过是买卖关系,并非什么盟友关系,巴达族卖给他们兵器马匹换取粮草。”
秦子衍道:“父皇,西楚分明在信口胡说,巴达族首领都一一交代清楚了,他竟还有脸狡辩!”
“臣认为二皇子说的不错。”
“对,这定不能再信这西楚太子了……”
看着殿内大臣附和起来,皇帝眉头紧蹙,看向了沉默的顾长庚,问道:“顾将军,此事,你可有何看法?”
顾长庚往前站了一步,拱手道:“回皇上,末将认为,西楚此举,非真心实意,但要与北冥重新签订和平契约,应当是真的。”
皇帝露出不解的神色,“顾将军此言是何意?”
顾长庚道:“西楚有东篱国虎视眈眈,西楚不敢轻举妄动,而北冥往西楚边疆增派兵马驻守,西楚应当倍感压迫,因此才想重新签订和平契约,以确保北冥和西楚短期内不会交战,末将认为,皇上不如应允接待西楚来访,重新商定和平契约,西楚方面应当会有退让,对我们也是有益无害。”
顾长庚顿了顿,接着道:“再者两国商谈,若不同意签订新的和平契约,拒绝了便是,在我们北冥的国土,何惧他西楚耍什么花样!”
秦子灏道:“父皇,儿臣认为顾将军此言不错,我们北冥与巴达族一站,兵力有损,此时也不宜与西楚开战,不如与西楚重新商定和平契约。”
秦子衍见秦子灏开口,暗暗骂了一句,马后炮。
他也忙不迭开口附和道:“是啊父皇,儿臣也认为顾将军说的对。”
皇帝沉吟片刻,道:“好,既然如此,便照顾将军说的去办,一月后接待西楚太子和使臣到来,重新商定两国和平契约。”
众多大臣道:“是,皇上。”
林琅天眼角余光不着痕迹打量顾长庚,心想:还真应了那句虎父无犬子,难怪会让他们棘手如此之久都无法除掉。
从乾清殿出来,顾长庚心中想着林清浅,婉拒了诸多大臣包括秦子衍的邀约,急匆匆赶着出宫。
在宫门碰上了沈斐,沈斐与他说不到两句话,顾长庚便道:“明日再与你细说,我需先出宫了。”
沈斐不解地道:“为何?你有什么急事吗?”
未等顾长庚回答,沈斐眼角余光瞥见寒夜身影,奇怪地道:“寒夜在宫门等你?不会是真有什么事吧?”
顾长庚的心咯噔了一下,想到了林清浅。
他快步行过来,急声问道:“寒夜,你为何会在此,可是清浅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