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一不顾胸膛上灼痛的感觉,起身重新跪下,低着头不看秦筝的眼睛,但说出的话却是反驳!"难道殿下只是为了区区一乡野村妇便这般对我们兄弟么?"
"呵......"秦筝冷笑,看着白一跪在那里的身躯,冷声道:"这么对你们兄弟?本殿究竟怎么对你们兄弟了?"
"殿下如果遣送我们回京,那属下就直接自裁在您的面前!"白一说完,抽出腰间的佩剑,横在脖颈处,大有一副,如果您真的执意要带那个女人,属下便死在您面前的架势!
"威胁我么?那你就死吧!"秦筝冷冷的看着他,根本不把白一的威胁放在眼里!
白一眼里露出满满的失望,他不明白,以前那个杀伐果决,英勇神武的殿下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只是一个区区农女罢了!殿下竟然会对属下这般心狠!
这那里......还是他以前誓死效忠的殿下!
"属下无能,再不能侍奉左右,殿下珍重!"白一沉重的语气,无端的让人感觉到悲凉!说完便用力的把剑刃往脖颈处割去!
"叮!"
坚硬之物碰触剑刃发出的声音想起,再看白一,已经被人推到,手中的剑脱落,掉在了秦筝的脚边。
秦筝只是冷冷的看着华九让,不发一语。
华九让撑起疲惫的身子,也跪在他跟前,想秦筝告罪:"殿下赎罪。"
"你们有何罪?我为什么要赎了你们的罪?"
华九让把头底下,闭着眼睛细数。
"属下等不该对殿下隐瞒田姑娘之事,不该为殿下擅自做主,不该以京城之事来威胁殿下!"
知道现在,华九让才幡然醒悟!殿下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有什么事情便会跟他们一起坐下来商量的少年了!他现在完全有独挡一面的本事了!他现在已经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而不是多年前那个柔弱的还需要他们这些下属誓死保卫的孩童了!
秦筝把眼眸从他们两个人身上移开,看着屋子里那面原料的木门,微微一笑。
"华九让,白一,你们两个直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么?白一,我素来知道你对敬语便有另一份心思,我不点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人都平等,即使你是我下属,但是我何曾把你们当作下人看待了?你们在我的眼里,便都是不可多得的兄弟,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兄弟!敬语是人,她需要人疼,需要人爱,难道别人就不需要么?你口中的那位区区乡村妇人就不需要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那女子以后要怎么办?她因为跟我有了牵扯,难道那边的人就不知道吗?万一她受了什么危险,你是将我这位主子置之何地?"
秦筝说完,不管白一霎时间僵硬的身体,转头又看了一眼华九让,继续说道。
"嗜心决的反噬后果我难道不知道?你们就容忍我这么糟蹋了一位女子便不了了之?更何况我与那女子以拜堂成亲,那就说明,在我缺失的那一段记忆中,必定是心甘情愿的娶她!可我还问你,我为什么会突然忆起以前之事,却独独的忘记了跟她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华九让,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所以说,秦筝从来都不是傻子,任何的事情,他只要细细一想就能明白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绝对不相信,他把这几个月的事情忘记了,纯属巧合!
华九让感觉浑身顿时一惊!仅仅是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经被秦筝给吓的后背尽湿!
不要以为秦筝平时跟他们称兄道弟,没有尊卑便认为秦筝是一个好拿捏的人!然而正是因为秦筝的这种个性,才会让他在一干人中获得绝对的威信!华九让也从来都不敢小瞧了秦筝的智商!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秦筝能稳稳的占有一席之地,那手腕,那魄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华九让,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秦筝又问了一边,仍是饶有耐性,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殿下......赎罪。"其实,秦筝最开始身体出现红肿,发烧的迹象的时候,华九让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以前配过一种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忘记一些事情,那也不过是他误打误撞配出来的,恰巧那次白一受伤,白三到他那里取药的时候糊涂的拿错了,从而让白一忘记了将近一年的事情,但也不过三两个月就恢复了!
秦筝出现症状的时候,华九让就怀疑是雪豹军偷拿了他的药,可是他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拿那种药,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怀疑田甜,认为是她对殿下下手。从而导致殿下出现那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