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池子已经装满了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水面距离白玉桥只有二十厘米的高度。
水声已经息了,整个大厅中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张大军这时候的心也砰砰直跳,手心也逐渐出了冷汗。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脚下的白玉桥。桥面上并非是光滑整洁,而是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用强光手电照去,只见大多都是一些人物的生卒年月。
张大军心中暗道,也许这里面能有修建这座大厅的一些线索,于是便招呼几个人不要分散,每人一段,查找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历史上的名人,说不定可以推出来这座大厅修建的目的。
桥面上的文字很多,张大军无暇一一细看,便只是挑选着似曾相识的名字看去。
“刘山,岐山人,生于丁辰,三十七岁,遭兵祸而卒。”
“焦纯,牧野人,生于癸申,四十岁,劳疾而卒。”
“孟凡,江城人,生于甲酉,五十岁,染瘟疫而卒。”
……
张大军快速地扫过去,白玉桥上的文字采用的都是干支纪年,心中暗暗确定了,这座诡异的古墓,最早不会超过汉代。
因为干支纪年传说出自黄帝时代。实际是萌芽于西汉初,始行于王莽,通行于东汉以后。
确切的说,是在汉章帝元和二年(公元85年),朝廷才下令在全国推行干支纪年。从此干支纪年固定下来,并一直延续至今未再混乱。
而在殷墟商代考古发现过六十甲子表的残片,却是用天干和地支搭配纪日,并非是纪年法。
张大军对此也有些研究,心中暗暗对这座古墓做了个判断。忽然他看到了一排文字,心脏猛地一跳。
“张大军,宛城市人,生于乙巳年,四十五岁,卒于不祥。”
自己确实属蛇,而且今年刚好四十五岁!
张大军的心不由砰砰直跳,连忙深呼吸了几口,仔细想了想,按照天干地支纪年法,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乙巳年,今年也刚好四十五岁!
张大军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上面的张大军是自己么?
他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是自己。这可是一座古墓,虽然看不出具体是哪个年代的,但是肯定不会比自己出生的晚!
他强压住心头的惊慌,抬头看向其他几人。
只见其他人也都正埋头看着白玉桥上的文字,没有丝毫异常。张大军暗暗舒了口气,看来可能是跟自己同名的人吧。
突然,一个同样只张大军老乡的,名叫王大奎的人嘿嘿笑了起来,对张大军道:“头儿,你快来看,这上面还有个跟我名字一样的人!”
张大军刚平复下来的心跳陡然又开始了剧烈的跳动。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这上面写的什么?”
王大奎皱着眉看了半天道:“我给你念念啊,‘王大奎,宛城市人,生于辛亥年,三十九岁,死于不祥。’这是啥意思啊?”
张大军压住心中的不安,深吸了几口气,对王大奎道:“大奎,你是属猪的吧?那一年生的?”
王大奎想了想道:“没错啊,我是属猪的,71年的。”
张大军听完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71年,正是辛亥年,而王大奎今年正好39岁!
张大军脸色苍白,忽然看见跟自己对着脸的掌眼也抬起了头,面无人色,嘴唇哆哆嗦嗦抖了半天,才挤出一丝声音道:“头儿……这里也有我的……”
张大军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默默地向前挪了两步,看向掌眼手指的地方:“赵小龙,涿州人,生于辛亥年,三十九岁,死于不祥。”
掌眼名叫赵小龙,正是河北涿州人,跟王大奎是一年生人,白玉桥的所刻文字完全相符!
其他几人也陆续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张大军失魂落魄的一一看去,基本信息全部相符。
而且还有人发现了四儿和另外两个兄弟的名字,竟然也都是正确的!
如果说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张大军还可以当成是巧合而已,但是如今剩下的六人,竟然也都有一样的信息,这就不是简单的巧合能解释的了。
这白玉桥上所刻是谶语么?到底谁刻的?什么时候刻的?怎么可能预言到今天的事情?
难道自己这一行人就要全部栽在这个墓里了么?张大军心中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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