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后手执枪械的一群人,当即对着严罗开火。
嗖!
几乎是瞬间,只见空中几道无形的气流席卷,言青尺的身后便多了一群尸体,而严罗站在他背后,收剑归鞘,道:“不知这位钟先生怕不怕子弹?”
“不...不怕...”言青尺不敢回头,他感受着背后的冷意,怯道。
“我既然能杀他,你这么会觉得我会怕子弹呢?”
“......”
言青尺深呼吸,努力镇定下来,道:“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来找个朋友,言明笛。”
“明笛....”言青尺愣了愣,连忙道:“快去叫明笛。”
严罗转身向着亭子走去,路过言青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亭子里,用白布包好惊霄,放入木盒中。
“你惹麻烦了。”
那女人这么说道。
“这一会儿工夫,正是那几位都不在家中,不然,你今天别想走出言家的大门。”
女人的神情很自信。
男人笑笑,没有说话。
“哦?还未请教....”
“言画心。”
“言乾坤。”
严罗微笑,坐在言画心身边,搂过她,用手指点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骄傲又愤怒的眼睛,他道:“我现在把你上了,也没人敢管,也没人能管,你信么?”
言画心脸色一冷,柳眉轻蹙,冷哼一声。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严罗说的是对的。
“但我不会这么做,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知道为什么么?”
言画心对上严罗的目光,看着这一双比他更骄傲的眸子,咬着银牙,眸光一红,怒道:“你...嫌弃我...”
“没错。”
严罗一把放开言画心,笑道:“就你,还不配。”
言家的人哄闹着,场面混乱,惊慌失措的人群到处奔走,是不是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在言府外响起,而这时,天边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落在卵石路上,清洗着鲜血。
亭子里的三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坐着,而严罗侧过头,望着庭院内的湖中荷,荷中露,听着小雨落在假山上,落在湖面上,极有韵律的声音,神情淡然,安静,像是书生倚栏听风雨,颇为儒雅。
即便刚才面不改色的斩下一老者的头颅。
半响,言明笛被推着出来了。
因为是卵石路,言明笛坐着轮椅,不好过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身旁的老人家帮他撑着伞,身体战战兢兢的,显然被身前那具无头尸体,吓到了。
“你杀错人了。”
言明笛苦笑着道,被风打在脸上的雨水,缓缓从脸颊上流下。
严罗看了他一眼,皱下眉头,犹如凶神从画卷中走出,厉声道:“该杀谁?”
“那位。”
言明笛指了指言乾坤。
言乾坤脊背发凉。
“大哥真会说笑。”
言乾坤强作镇定,拿起茶杯印了一口,但手上微微的颤动,没能逃脱严罗的眼睛。
严罗看了他一眼,仅仅只是一眼,言乾坤就好像听到了自己的死刑宣判一样,冷汗止不住流下。
“不能杀。”
严罗摇了摇头,现在惹得麻烦还在底线之中,若是杀了他,肯定无法善后了。
言明笛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说笑的。”
雨渐渐的下,严罗站起身,提着木盒走到言明笛身侧,推着言明笛就往外走。
“喂,伞。”
“没看我手里拎着东西么!”
言明笛淋着雨,摸了摸脸上的水珠,道:“去哪?”
“管那么多干嘛,蜀黍带你去探险!”
言明笛苦笑。
真是滑稽又混乱的一天。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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