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年轻的官员才是张记绸缎庄的幕后东主,而这位年轻貌美的妇人,则应该是他在外面养着的外室,而这个绸缎庄子,则说不定根本就是这位年轻官员拿来给自己这位外室玩一玩儿,消遣解闷儿的。
想到此处,不少人心里也是觉得憋闷的慌,瞧瞧自个儿,吃苦受累几十年奋斗了一辈子才能开得起这么一家店面,而人家这位年轻官员,瞧这只怕连二十岁都不到,顺手就做起这么一家诺大的店面,而目的竟然只是为了让自己养在外面的小星玩儿一玩儿,估计是生怕她一个人太过寂寞吧。
当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
而有些消息灵通,心思转得快的,瞧见了这位年轻官员之后,忽然就想起了最近在秦州城声名鹊起的那个闻大人。
他们已然是猜到了闻安臣的身份。
猜到之后,心中就更是生出几分忌惮和敬畏来。要知道,这位闻大人现下可是秦州第一不好招惹的,许多大人物都在他手里吃了亏的。
其实闻安臣是可以不出来了,毕竟若是只是为了震慑周围的那些百姓、店伙计,以及地痞流氓等人,单单是之前的鞠孝忠他们在绸缎庄门里门外进进出出这一幕,就足以做到。
但是,他们还没办法震慑到那些真正别有用心之人,所以闻安臣自己走了出来,自己站出来了。他这样做,就是非常明确的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你们不能动,他是我的人。”
而且,这也算是为了安张玉琳的心,也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毕竟人家跟了他,总归不能落个没下场。
张玉琳不是笨人,闻安臣的用意,她自然看得清楚,心中也是非常感动。
说了一番场面话,而后又跟周围的街坊邻居说好了,今日晚上请大伙儿在附近一处酒楼吃饭,这开业典礼便算是举行完毕了。
而后大伙儿纷纷散去,但却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涌进绸缎庄子里面去。
这些留下来的人,也是心中好奇,想看看这家新开的绸缎庄里头有些什么货物,有没有什么比较新鲜的样品。毕竟这绸缎庄子规模如此之大,在整个秦州城中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里面应该会有些好东西,还是挺让人期待。
留下来的这些人里,有真心想买的,却也有别有用心的,比如说,有些心思灵巧的就想了,我若是在里头多买东西,能不能顺路跟闻大人拉上关系?还有那些刑房书吏们,基本上也都留下来了,每一个人进了店铺之后都是买了不少。
闻安臣瞧见了,赶紧道:“别介,别介,量力而行就成,别买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身家么?别打肿了脸充胖子!三五两银子是心意,三五个大钱儿也是心意,看自己就成,有钱的你就多买点,没钱的,也不用强撑着脸面。咱们什么关系?不用来这套!只不过嘛……”
闻安臣话锋一转,笑了笑,道:“若你们真是需要买绸缎买布匹,来我这儿买,指定是比去别家要好得多,我这儿货品,多且全,质量也是没的说的,绝对好。而且价格也比别家格外要低一点儿。”
他说的这倒真是实话,由于这些货物,都是赵记大车行的那些大车,从各个产地直接采买过来的,省了运费,同时进价也比较低廉,所以成本就很低,所以他哪怕是卖的比别家价格要低一些,其实利润也比别家要大,而且还要大不少。
听了他这般说话,那些涌进来买东西的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取笑。这位年轻的贵人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却是当着大伙儿的面夸起自己的店里来了。
只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闻安臣还真没有说假话,这里的货品,种类何止是一个繁多就可以形容的?简直是多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各种各样的都有,有许多甚至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而且用料也确实都非常扎实,没有那等滥竽充数质量低劣之辈,而且其价格着实是比别的店面里头要便宜那么一些的。有些货品,他们之前也在别的店里买过,此时一对比下来,却是发现张记绸缎庄比别家起码要便宜个半成。
半成,放在后世,也就是百分之五,也就相当于买东西打了九五折,这也算是很不小的一个额度了。要知道,闻安臣这儿,那可是相当于全场一直都在打九五折呀!
这些人瞧见之后,心中也很是高兴,又是担心,这只是张记绸缎庄开业的第一天,所以才会把价格定的低一些,是为了多卖出去,为了打造口碑,回头就把价格涨上去。他们生怕若是再晚些来或者明日来,价格就会涨上去,所以纷纷出手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