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端坐的身体咧嘴一笑,似是牵强又有些傻气,“张大人俸皇兄来此,必定是要将此案查明,而厅下之人亦是我请来帮助探查。方才施刑与我马房六子,六子亦然不能公认,此是恐怕另有玄机啊。”
张大人笑笑,“另有玄机,有什么玄机,人脏并货,已然是事实,又有何公认不会的。王爷那奴才恐怕是受了谁的意,只字不提,是非还是要包庇他家主人。”
张大人话里有刺,王爷诙眸转动,似是并不在意,“听大人意思是本王也有嫌疑。”
“我怎么敢诋毁王爷,只是事出蹊跷,本官有所疑虑罢了。”
“王爷,包拯有话要说。”包拯拱手上前,决然目光。
王爷侧头看了看在旁张大人。
“呵呵,既然本官知他是王爷请来查案之人,应当听他嚼词,对案情有所帮助那是更好,待他日面见圣上,定会提点。”最后四个字说的煞有介事,似是这提点二字便要杀了包拯一般。
“提点不敢当,我今日来的确有所发现。”说着包拯转身示意公孙策,公孙策微微点头,从袖中拿出一纸。
“昨日我和包拯听六子所言,马会说话,且说还要复仇,势必便去马房查探究竟,因马房是前半夜六子刚清理过,所以地面有些湿滑,而在地面上我们发现了可疑脚印,所以拓了下来。”
“一个破脚印能有何发现,许是有人经过踩踏其上的呢。”
“王府内马房在东北角,而我们所住之地在西南角,俩俩之地距离需要半柱香的功夫,而命案现场距马房一盏茶的功夫,六子清理完马房进屋然后出屋再到我们发现凶杀现场也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而看鞋印分明就是在六子之后踩踏,也可以说是六子俩次到马房之间踩踏。试问谁有闲情去马房那污臭之地?”
公孙策顿了顿,“所以,我和包拯的意思是希望王爷还有大人主持,唤来所有人,所有大脚之人来比对鞋印,判断疑兄。”公孙策不免看了看在旁端坐的完颜公主。
王爷点点头,看看张大人,“不知张大人何意,我觉得可以一试…”
“这里是你王府,我只是一客,王爷吩咐吧。”张大人站起身来,“我今天有些累了,先走了,既然有俩位贤才帮衬查案,那我也得回去面见圣上,有什么消息通知人告诉我就行了。”张大人话说完便有一个莫名的眼神看了看王爷,似冷似热,之后冷笑一声,出了厅堂。
待得张大人走后,王爷看了看包拯,摇摇头,叹息一声;包拯却是怔怔看着王爷。
“包拯此事你心中必然有所疑惑,待他日我必定解释,现在还是抓紧时间查案吧。”王爷似是有所苦衷,包拯虽有疑虑却不能相问,只得点头。
“来人啊。”王爷一声呼唤。从厅外走进一人,“哦,琼清你吩咐下去,叫所有人来前院集合,本王有事说。”
琼清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可是还没走到厅门口,突然有一男丁冲了进来,没有禀报,急匆匆的脚步似是慌张,猛然进来差点与琼清碰了个满怀,他侧身哼了一声歪歪斜斜绕过来,而琼清却是一言不发,欠身一躲便过去了。
当然这一切没有几个人看出来,倒是雷头看到此景皱了皱眉头。
“王爷,王爷……”
“什么事如此慌张。”王爷有些不悦。
“不……不好了。”那男丁喘口粗气,喉头紧了一下,“张大人他…他被马踢死了。”
“什么?”众人似是听错了,反问一句,刚刚出门的张大人,还没有半刻功夫,怎么就死了。
“快,快,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