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狼说起故友这俩个字，身体微微震了下，“你……真的是他的故友？”

牧狼点点头，“你说吧，或许我可以帮你转答你对他的问候。”言后发出带着凄惨的笑声。

“我叫牛生，……”

“等等！”

公孙策没有想到，夜语尽然亲口说出了自己那么厌恶痛觉的名字。而身后的雷头更是一惊，胸口此时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牛生，我是来要牛泽诚命的。即使他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把他的尸体吊起来，用火烧，我早让他尸骨无存。”

夜语话说的悲凉，却迸发处无限的愤怒。

谁也没有发觉，当夜语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坐在坟墓土堆上的牧狼的身体在颤抖，不过瞬息间转为平静。

“原来是你？”牧狼话变得有些悲凉，不过依旧阴森。

“你知道我？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我只是想起我的故友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妻子。”

“他还说什么了么？”

“没有，他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事。只是在他死之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而且希望假如之后有人来找他，或者是我见到了找他的那人，告诉那人，他希望他的孩子还有妻子不要等她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夜语几乎要疯狂一般，冷漠的脸上，泪水已经滑落，声音中带着嘶哑。

夜语的嘶吼声，激起了狼的野性。只见恶狼群纷纷抬起头，对着月，喔喔嚎叫。

“哈哈……哈哈……”牧狼莫名的开始大笑起来，笑声中亦是一份凄婉与无助。

最终牧狼站起身，向是要离开一般，扬手将手上的木牌扔在一旁，“你们都走吧。”

“你还没告诉他在哪里？”

“他死了。”

“他死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故友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你应该原谅他。”

夜语几乎要疯狂一般，起身向前冲去，她不在畏惧谁，不畏惧保护那鬼牧狼的狼，脸上泪水随着脚步滴滴滑落。

“你必须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显然夜语接近不了牧狼，牧狼的身形似乎很是怪异，婉转，扭曲，不意间已经失去了踪影。

“你们不该来到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话语阴森，寒冷，却带出来的是警戒。

包拯师兄皱着眉头，看看一旁已经崩溃至瘫软的夜语，再看看公孙策，抬头看向天空，感触这生来死别的凄惨。

久久，“走吧，我们明天就走。”

“什么？包拯你不想查了。”雷头一旁诧异。

公孙策扶着夜语，亦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包拯。

“人生来便要死，我突然感觉很疲惫，我们明天就走吧。”包拯面上露出一丝凄苦，心中依旧回想着牧狼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模样。

他知道牧狼是人，可是到底经受过多大的痛苦，变成现今的模样，他不敢想，也不想再去想。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回家，和自己的母亲，甚至和小茜成亲，平凡的过日子都可以。

可是往往平凡还有现实终将自己的想法和向往拉的远远的，更让自己牵扯进更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