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宁如秋咬紧牙,忍住因失血过多而带来的阵阵晕眩,右手猛力一格,逼得独孤子崇猛退一叔。
但下一刻,独孤子崇又再次冷哼着冲了上来,旁边还有两个黑衣人时不时地偷袭,要不是这些人是想活捉她,下手总是留有几分余地,不然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凤祺沐一个对着数名黑衣人,明显也越来越吃力,宁如秋不用看,光是听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她就知道。
这些黑衣人,人数太多,光是用车轮站都能耗死他们两个。
怎么办?宁如秋有些着急,眼见独孤子崇的匕首又再次逼到了眼前,她一咬牙,正要硬接。
突然,破空之声传来,一样东西撞上独孤子崇手上的匕首,让他退后数步,看见掉在地上的东西,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那一块腰牌,摄政王府的腰牌!
一道身影突然冲上来,跟独孤子崇缠斗在一起,来人用的是一柄长刀,招势大开大阖,力贯千均。独孤子崇阴沉着脸,用匕首一次次挡开来人的攻击,但是右肩仍是冲了来人左手一掌,倒退数步。
“父王。”独孤子崇看着翻身落在宁如秋身边的人咬牙恨恨道。
独孤方没有回答,他站在宁如秋身边,先是问她,“你怎么样?”
“死不了。”宁如秋摇摇头,她终于可以去看凤祺沐的情况,独孤方带来的人已跟着他一起冲进黑衣人的包围圈里,凤祺沐顿时轻松不少。
就见独孤方冷冷地打量着独孤子崇片刻,才道,“子崇呢?”
“父王,我就是子崇。”独孤子崇勾了勾嘴角,笑起来,他这一笑,明媚如三月桃花,尽是说不出的天真灿烂。
这演技,换现代去都能去拿奥斯卡了!宁如秋在心里感叹。
“你不是。”独孤方早就见多了他的笑容,并没有任何动容,“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是。父王,我们朝夕相伴十一年,你为何要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做自己的儿子,却不认我?”独孤子崇看着独孤方说,“还是因为那个孩子是烨王妃的人,你觉得你只要认下他,烨王和烨王妃就会与你结盟?”
事实上,如果不是独孤方最近跟子崇越走越近,频繁接触,组织认为他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也许组织还未必会这么早就弃掉他这步棋。
“我知道你不是。”独孤方看了看独孤子崇那五岁时被削掉的耳垂和脖子上的胎记,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去找子崇,越是相处下来,他越觉得子崇才是他真正的儿子,虽然他的脖子上没有那个胎记,但那种血浓与水的感觉是外人不会明白的,也是他和独孤子崇这六年间相处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而且现在看独孤子崇带人想要绑架宁如秋,他就更肯定,这个顶着他子崇脸的少年,绝对不是他的儿子。
“他到底在哪里?”独孤方问。
“放心,他还好好活着,只要摄政王你好好听话,他就不会有事。”独孤子崇也不再伪装,这个角色他演了六年,演得他都想吐了,现在终于不用再假装了,感觉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宁如秋问他。
“灰蛇。”独孤子崇或者说灰蛇回答。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宁如秋笑了一声,“你们主子真是好耐性。”
换成是她,绝对不会用六年的时候,安排一颗没有派上任何用场的暗棋。
灰蛇咬了咬牙,他自然是听出宁如秋口中的嘲讽,“烨王妃,如何,为了你疼爱的子崇,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我要是会这么听敌人的话,我就不是宁如秋了。”宁如秋轻嘲一笑,“子崇对你们的用处可大着,你们没得到想要的好处前,怎么可能杀他。我又何必送上门去,让你们再多一枚筹码。”
“的确,我们是不会杀他,但是不介意让他吃吃苦头,他还这么小,王妃忍心么?”灰蛇残忍地笑了笑。
“你的性子还真是跟你的名字一样阴毒。”宁如秋冷笑。
灰蛇正想再说什么,独孤方却已经按捺不住冲了上去,他的长刀毫不留情地劈向灰蛇,恨恨地盯着那张跟子崇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