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香囊里的草药,怎么又有了麝香那种害人的东西?”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厉声的问玉梅说道。
“老夫人饶命,奴婢一时糊涂,被苏姨娘巧言令色加上金银珠宝的诱惑,才答应了苏姨娘,偷偷的拆开了香囊,将苏姨娘交给我的麝香掺了进去。求老夫人饶命,奴婢真的是一时糊涂,当初会答应了苏姨娘做此等害人之事,也是因为苏姨娘用我的表哥威胁与我,奴婢和我表格从小青梅竹马,实在是不忍心他受到连累,而且苏姨娘说,会助我表哥考上状元,届时可以替我求了夫人,把卖身契赎回来,成全我与表哥。我才会……才会……”
“你,你血口喷人。”苏姨娘此时真的急了,愤怒的瞪着玉梅,说道。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个玉梅怎么会忽然倒戈相向。当初她想要在林氏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姨娘,自然左右不了主母的下人。所以她才想在林氏的丫鬟里,找到一个人来收买。
在几经调查,发现这个玉梅在外面有一个表哥,和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的表哥家境贫困,玉梅经常用自己的月银接济他。于是她便威逼利诱,将玉梅给收买了,许多事情,都是她帮忙做的。
“我,我没有。”玉梅见她的眼神如此可怕,吓的瘫倒在地,畏惧的看着她。
“你自己干了这等害人的龌龊事,还来冤枉我。”苏姨娘毕竟在相府多年,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今便倒打一耙,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玉梅,而她成了无辜受冤之人。
然而,自从经历上次的事情,老夫人和冷苍远都对她很是失望,此时就算她这样说了,也对她存有了怀疑。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苏姨娘给我的那包麝香,是极其难得的,我怕放太多会被人发现,便没有全都放进去,此时在我房中还有,那包着麝香的纸,是特制的,很难找到。”
“来人,去她房中找找。”老夫人重重的拍了桌子,怒声的说道。
“祖母,如果真的如玉梅所说,那么,孙女觉得,也该去苏姨娘房中去搜搜,若真的是没有搜到,也算可以澄清苏姨娘的清白。”冷云歌站了出来,微微颌首,说道。她就是要赌一把,一个整日里勾心斗角的人,肯定会藏着这些东西,随时随地的拿出来害人。正所谓,心中藏有害人之心的人,时时刻刻都会准备害人。
苏姨娘也算是聪明的,知道冷云歌这样一说,此时阻止下人们去她房中,只会被认为是心虚,只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心里只期盼那些下人不要找到那些东西。她也暗自庆幸把东西藏的好,一般人都没办法找到。
只是,她忘记了,老夫人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厉害的。
顿时,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
冷苍远亲自替林氏敷脸,动作很是温柔仔细。
老夫人有些吃味,自己的儿子,从来就没有对她那么仔细过。不过想想今日林氏受如此委屈,对冷苍远又如此真心,不是每个人都做的到的,便也没有那么的不舒服了。心想就让他去宠她罢,夫妻和睦就好了。
冷云歌也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唯有苏姨娘,早已恨得牙痒痒,可此时她自顾不暇,心里只想着怎么应对。
不一会儿,张妈妈便带着几个丫鬟,回了厅内。
“老夫人,老爷,确实是在玉梅那丫头和苏姨娘房中搜出了麝香。”张妈妈微微屈礼,说道,说完,便捧了一个大包一个小包的东西,还有另一包东西,不知是何物。她奉了上去,接着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姨娘,道“小包的麝香,是在玉梅房中找到的,大包的是在苏姨娘房中搜到的。”
老夫人似乎顿时就明白了张妈妈的话,愤怒的看了一眼苏姨娘,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弄这么多这些个脏东西,你是要害的我们冷家断子绝孙吗?”
说话间,刘大夫见冷苍远给他使了个眼色,刘大夫会意,便走上前去,看了看那两包麝香。
得出了结论之后,刘大夫走到厅中央,微微弯腰道,“回老夫人,老有人的话,这麝香极为珍贵,因着难得,保存也难,所以我,包装这麝香的纸也确实是特制的,一般人,是买不起的。”
刘大夫这话一出,是非真相,都已经是呼之欲出。
冷云歌此时重重的跪了下去,道,“祖母,爹,在这里,我实在是不能再忍了。这些年来,母亲受来多少委屈,已经数不清,一次一次的被别人冤枉。不过,和这些事情相比,都不算什么了。可有一件事情,那才是真委屈。”
“还有什么事?”冷苍远听冷云歌如此说,疑惑的问道。
“过去,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女儿于心不忍母亲每日受病痛的折磨,就带着母亲去了灵都峰,找刘老太爷帮忙看了,一看才知道,是有人在母亲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要不是发现的早,刘老太爷开了方子,才调理好了母亲的身子,后果不堪设想。”
老夫人和冷苍远闻言皆是一惊,都同时用狐疑的眼光,看向了苏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