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忌又是一脚,差点把小青虎踹了个狗吃屎,笑骂说当初教的那句隔岸观火你小子还是没整明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欺负到你头上就别瞎逞英雄。林青虎站稳脚跟,一脸怨容又深刻了几分,认真道三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赵三忌没理会这个屠狗义气如此根深蒂固的小家伙,因为他看到方才那醉汉正一脸怒容,抡起宽厚的狗爪正往林青虎耳边扇来,这巴掌要真抡实了,估计得把小青虎整成半个聋子,赵三忌虽然身上淌着一半的唐氏血液,但干不出那种白眼狼勾当,如果他真狼心狗肺了,也不会因为碳头身上的那发子弹而活生生地要去十一条人命,更何况林青虎只是头毛都还没长齐的犊子,当下欺身上前一把推开林青虎,左手架住醉汉呼啸而来势大力沉的狗爪子,怒道“老虎不发威,还当是hellokitty呐。”回头瞅了瞅一直冷眼旁观吴亥殷,灿烂一笑,“吴亥天那狗腿子是你什么人?”也不等他回答,赵三忌借着那股冲劲儿一个勾拳狠狠地砸在了醉汉脸颊上,醉汉当下横飞出去两三米,琢磨着赵三忌也没下死手的意思,醉汉在地上打滚了几圈后再次摇晃着站起身子,嘴角挂血,吐出几颗臼齿后再次踉跄着朝这边走来,赵三忌摇头苦笑,他娘的蟑螂一只啊,当下也不跟他腻歪,又一脚揣飞老远。这一系列动作算不上浑然天成,但绝对娴熟老道,看得一旁的林青虎双眼发光,心中呐喊还真他娘的是三忌哥,看来以前同自己说的那些整人段子不尽都是无的放矢,暗下决心,以后小爷就跟三忌哥混了,风吹不走,雷打不动。
吴亥殷早在赵三忌说出吴亥天那狗腿子后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吴家很大程度不同于其他官宦世家,这可能和吴老爷子的工于心计或说未雨绸缪有关,不把鸡蛋放一篮子里,所以对吴亥天这个二堂弟,因为没有那些扯淡的夺嫡戏码,两人还算亲近,至少每次吴亥天打着公干的名头跑到美国的时候,吴亥殷没少带着他整些狼狈为奸的桥段,一来二去两兄弟倒也相安无事。虽然不清楚吴亥天这些年来在华夏都干了些什么,但好歹上头顶着吴家这么一大顶帽子,想来境地也凄惨不到哪去,怎知今个儿却被人当狗一样叫唤,吴亥殷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家族荣耀感,算不上悬乎。
“你是谁?”吴亥殷开口谨慎问道,在他想来,能说出这番话的赵三忌要么十足虎人一枚,要么就是从原始森林跑出来的一头野猪,属那种胆大包天到见着东北虎也敢拱的滚犊子。
赵三忌踹翻了醉汉后招呼着酒吧里头几个零星的保安,吩咐他们处理现场,也不着急搭理吴亥殷。只是这几个尻货保安他娘的有贼心没贼胆,想大前天招聘的时候个个一枚刁民的样子,此刻事到临头居然面面相觑,一时竟有无从下手的感觉,刚好这一幕被分开人群挤进来的屠晚清看在眼里,当下一声怒吼,“马勒戈壁的,老子花钱请你们来当摆设啊,草,还不快点清理,真要老子挨个草翻屁-眼才甘心。”说完抬头看了看赵三忌,发现自己的小老板居然挂彩,面无表情道“谁干的,老子废他全家去。”
从口袋捻出了两颗烟,递给屠晚清一颗,径自点上,没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尾随屠晚清身后而来的吴亥天,又看了看在场的吴亥殷,这两牲口长得还真像,邪恶地想到,两人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赵三忌没见过世面,自是不能体会现代版世家豪强的一夫二妻甚至多妻,总觉得内啥太他娘的古装,只适合拍历史剧才会上演的戏码,就像自己现在口口声声只有一个媳妇燕青兆一样,赵三忌虽也多情,但并不滥情。
几个保安着实良民,可在两米几大个儿屠晚清的淫威下也有了点屈打成招的意思,一个个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躺在地上的醉汉抬了出去,接着跟出了个大妈,直接拿着扫把清理地上的被撞翻的瓶瓶罐罐,赵三忌暗自叹息,他娘的还真上不了台面呐,自己的确不是当老板的料。
吴亥天在赵三忌看向他那会儿便很恭敬地低下了以往那颗高傲的头颅,自觉在这人面前自己这样的姿态不算丢人,又顺着赵三忌的眼光看去,居然看到了自己堂兄,吴亥天不笨,否则也不会让赵子安另眼相待,虽然赵子安一定程度上有心借借老吴家的势,但到了他那一境界,能让自己指名道姓的人可真不多,当下又偷偷瞥了眼一脸玩味的赵三忌,吴亥天心中叫苦连连,哥,啥人不好整,偏偏就整这颗煞星,十一条人命说收就收的,在吴亥天眼中除了万恶之首的赵爷,也就眼前这犊子能干得出。
瞅了瞅一脸苦相的吴亥天,赵三忌有点发现新大陆的意思,嘴角玩味更浓,只是那张脸蛋儿长得实在不咋滴,整不出冠希哥那分吊儿郎当的潇洒,不然就这副高深莫测的邪魅,还真能让酒吧里头那些一心只求一夜情的水灵闺女趋之若鹜。
“你们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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