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极品13爷(长章节)
2015-07-20 作者: 半个坏人
第二十二章 极品13爷(长章节)
回寝室的时候杨树群并没爬赵三忌的脊梁上,对这头特大号牲口,她是瞧清楚了,一向信奉眼见为实的她终于也信了开学初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保研路”案,说赵三忌人不可貌相也好,伪善能装也罢,反正在杨树群的心里头赵三忌已经彻底被打入冷宫,琢磨着以这妞的性格,很大程度会做到老死不相往来。打过电话唤来了同寝的一姐妹,杨树群拒绝了赵三忌那在她看来仍旧居心叵测的好意,但因为家教贼好,口头上还是对赵三忌一番道谢。女人心海底针,这是赵三忌早早就明白的道理,所以也没不要脸到拿自己的热脸去贴杨树群的冷屁股,嘱咐了这几天出门小心,走路时要当心脚下石子不要再被拐到之类的,也没等杨树群的室友到来,潇洒转身离去,当然,离去前自是带着哥好歹也上演回英雄救美的小男人心思,浑不知自己早被杨树群拉入黑名单,甚至是那种以后想加为好友时系统都会自动拒绝的那种。
经这么一拖沓,赵三忌琢磨着自己要晚点了。不出所料,前脚刚踏出校门口,那根伴自己已有两三个月的冷光屏诺基亚叫唤起了类似二手汽车的死气喉声音,因为上次赵三忌在ktv义薄云天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狠狠给摔了一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手机至少没坏,不过的确没像传说中那般小强,之后也就勉强能听清楚声音。但赵三忌这人小气,冠冕堂皇点说就是勤俭节约,一直没存花个五六十块大洋把那玩意儿来个大手术的心思,所以便一直这么将就着,他又不是黄跃和汤显那两头时尚牲口,手机对他来说只是种工具,而不是娱乐。
小鸡在电话里头的声音有些瑟瑟发抖,虽然嚎着嗓门,但说话声音仍旧有些结巴,“哥…哥,俺…俺到机场了。”他整不明白,同样都是华夏大地,这南北温差咋这么大,有点后悔,当初上初高中的时候怎么没把地理给学好。
“先找个地方待会儿,半个小时后到。”幸亏学校也在市郊,离机场并不算远。
虽然已有两三年没见,但赵三忌到机场的时候,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一身行头妖娆到没边儿的蓝未央,只是这大冷天的,那身除了卖弄风骚还有些看头的行头还真一无是处,的确不保暖,至少赵三忌之前那几件地摊货性价比相当高,虽然不美观,但他又不是大姑娘,真没必要打扮得花枝招展。
分泌雄性荷尔蒙的公犊子大都是坚强的,更何况一向以“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自居的蓝未央,更是铁石心肠,而赵三忌虽然重情重义,但大多时候都喜欢把一些事儿憋在心里,即使是对最亲近的人他也不会透露自己的心声,否则昨晚醉后也不会同唐吕娘乱侃,而他的这种性格,燕青兆把之归类为闷骚一流。因此,两个刚强的男人即使三年不见,注定上演不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桥段,那太悱恻,太缠绵,不适合男人间应有的铁血。简单一个拥抱后,赵三忌笑得很开心地朝小鸡比划了身高,发现这犊子居然已经高出自己一线,竖起大拇指,赞道身板比之前杠多了。小鸡憨憨一笑,挠了挠头,而他一抬手,腕上、胳膊上那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七七八八挂坠便如风铃般撞响,惹得自己又是一阵难为情,再次挠了挠头。
说一下蓝未央的长相,毕竟一个敢以“极品男人”自居的家伙,如果没有几分姿色,那这逼装的也太他娘的傻-逼。以往在人们的想象中,那些喜欢净干些专门挑人背后下冷刀子的犊子,长相要么阴鹫到可以止小儿夜啼,要么就是一脸尖嘴猴腮相,或者贼眉鼠目到一上公交人们见着他第一时间便是捂住自己口袋或挎包,然后寻手机报警的磕碜模样。然而与之背道而驰,小鸡的长相却是相当的传统,国字脸,短发宽额,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方口白牙,颧骨高度适中,乍一看就是那种属于项羽之流的刚伟哥们,再细看却是粗中有细,眉梢微上扬,曰卧蚕,眼角上下睑相接处细而狭长,曰丹凤,用面相流派的官方理论说是,有此等面相者,要么大奸,要么大义。真要举例论证的话,三国时期的武帝关二哥,便是铁证。只是为何还有大奸一说,咱没整明白,也不好随便妄下断语。比起赵子安那张深邃中略带沧桑,沧桑中又带着几丝狠辣果决的国字脸,蓝未央却是胜在纯天然无污染的憨厚老实,毕竟还只是个十九二十岁的娃儿,生活再怎么染缸也没法儿一下子把他染得五颜六色,撑死了能染出个深邃和果决就已经很了不起。言归正传,蓝未央的确长得不赖,帅得很传统,与时下一些走中性路线的伪娘之流大相径庭,甚至比起黄跃这个地道儿的小白脸更是阳刚十足,只是个性憨厚些,虽然偶尔也会说出自己是极品男人这类有着乖张嫌疑的不靠谱的话儿,但的确是帅哥一枚,至于为何拿蓝未央的帅大做文章,因为这关系到全文的走向,甚至他的帅,一定程度上左右了赵三忌在人生大盘上的走向。类似于好莱坞玛丽莲梦露的性感是个神坛式的经典,蓝未央的帅在赵三忌登上教父神坛那一刻,也成为了一幕永恒的传奇。
因为照顾小鸡初来乍到,虽然如赵老爷子所说他和小鸡还有碳头三就差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但还是没好意思拉着这个冻得直哆嗦的犊子同自己挤公交,打了个电话吩咐狗腿子吴亥天前来接驾,两兄弟等车的过程中便在抽烟区吞云吐雾。
小鸡率先开口,这次从海南那地儿回来一定程度就奔这事儿来,“哥,老实告诉我,碳头到底怎么了?”因为比赵三忌小一个月,所以那声哥叫得理直气壮。
赵三忌搓了搓手掌,自从ktv一役后,发现自己的身子比起以前更不禁冻,重重地吸了一口,瞥了眼四周,发现抽烟区人不多,除了来他们哥两也就零星两三个,清一色的正装打扮,显然是职业白领一类的出差公干。沉默良久,直到指间那颗小鸡从海南特意捎回来的椰王香烟烧到了烟屁股,赵三忌才开口到“子弹擦过心脏,已度过病危期,就留在美国修养。”
“谁开的枪?”小鸡红着眼,咬着牙根。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赵家堡的岁月里,碳头就是那个成天拿着一些h漫在小鸡跟前晃来晃去,引诱他“误入歧途”的最佳损友。和赵三忌不一样,赵三忌更注重一些实践,比如领着他两夜爬寡妇墙干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勾当,或者捣鼓出一些望远镜之类的玩意儿过过眼瘾,属忒鬼灵精的那种,而碳头则是实打实的精神上的大师,属那种三两句话就能彻底把小鸡给忽悠得晕头转向的催眠专家,例如当初小鸡拿新自行车内胎做弹弓的糗事,便是受碳头怂恿。虽然事后两人没少斗嘴耍贫,但小鸡是打心底儿认了碳头这个自己精神上的导师,至少碳头的“人上人”论调,小鸡颇为推崇,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遗臭万年,往好听的方面说了是英雄所见略同,说难听了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但两人的确是走极端,或说是剑走偏锋。
“开枪的人已经死了。”赵三忌从裤兜里掏出了包软红七,当时上初中的时候小鸡和碳头对这款在他抽来十足呛喉的香烟情有独钟,所以今天特意整了一包,想怀旧一番。捻出两根,递给小鸡一根自己留下一根,点上,又是烟雾缭绕,“至于幕后那人,晚点召集下人手,过几天就把给他废掉。”赵三忌并没说出在汤显看来就是始作俑者的黄跃,他心底儿清楚,黄跃到底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在南方的公共场所都没有供暖设备,虽然大冬天的时候也会冻得人上下两嘴皮子直打架,但毕竟还是在人类的忍受范围之内,所以政府方面也就没在这些很民生的地方大费周章,而机场也不例外,更何况抽烟室还装有通风器,所以让打从热带回来的蓝未央好生喝了一壶,接过赵三忌香烟的手有点颤抖。“这天气真他妈jb冷。”蓝未央先草了一口,点着烟后很没形象地缩成一团,他不像赵三忌认识的黄跃三句不离本行开口闭口就一个“操”,小鸡很少讲粗话,有点迫不得已的意思,除非是在被人惹毛了的情况下。“对方什么来头?”目光盯着窗外,透着一股坚定。
“不是好人。”小鸡的心情赵三忌能理解,而且很理解,就像当初他红了眼要了十一条人命一样。
“哥,说真的,昨天老头对我说这事儿时,我是真想杀人,真的,不骗你。”声音不大,语气平淡。
赵三忌没说话,只是默默抽着烟,大约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道“老爷子说,戾气太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