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群晚上是真吃了称砣铁了心,丝袜一双接着一双换,似乎真有股不把赵三忌整得两只鼻孔血流如注不誓不罢休的顽强和倔强。只是光顾着看美腿流口水的赵三忌全然忘记了最毒妇人心,吹毛求疵的同时更是拍案叹曰,此腿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最终在敲定了杨树群的美腿甚至比赵牧鱼更胜一筹后,赵三忌终于收敛起了那副猪哥模样,淡淡说,折腾够了话就过来坐会儿。杨树群不依不挠,进浴室换回了原先那双黑色丝袜,出来时脸上挂着道牵强的笑容,有点感伤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像不要脸的婊子贱货?
赵三忌起身倒了杯开水递给了杨树群,并示意她坐到床上,说那地儿比旁边的冷板凳来得温暖。杨树群乖巧地言听计从,脸上没了那道牵强,提醒赵三忌道你还没回我话呢。赵三忌这才道说不像,杨丫头从来都是个好孩子。似乎对赵三忌的回答不甚满意,杨树群笃定说刁民就喜欢口是心非,我都觉得自己晚上很贱,安慰人也不带你这样打马虎眼的。
赵三忌笑说,俺就穷乡僻壤里头跑出来的一野犊子,井底之蛙能看到的也就那巴掌大的天,自己身边的人或事,都没有太多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所以不能怪俺不会八面玲珑,即使现在知道你是真有心事,但俗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咱还不敢妄自揣度,不过你是好孩子却是公认的事实,晚上这事儿就当是南柯一梦或说狠狠地强奸了命运女神一把,张扬了一回,赶明睡醒了,你依旧还是那个白雪公主,我也还是你口中那个脸皮儿厚如城墙的刁民,一个追着你不放,对你死缠烂打的大刁民。
杨树群眼神怪异,浅浅道说,这就是你的泡妞秘籍?那和陈悦枫有啥两样?
赵三忌嘿嘿一笑,挺不要脸地说,没啥两样,关键是哥比他玉树临风百倍。
杨树群白了赵三忌一眼,笑说果然脸皮儿厚如城墙。
赵三忌说杨丫头难道不是看上我这点了?
杨树群摇头,道我妈说找男人不能找个太帅的,只要不太对不起党和人民就行,她说现在的男儿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大多草莽,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
赵三忌一脸黑线,朝杨树群问说,丫头你意思是,哥长得很忍辱负重?
杨树群不假思索,点点头,有点越描越黑的嫌疑,说,差不多,不过可能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赵三忌欲哭无泪,倔强道哥是真玉树临风啊!
当刁蛮而又自恋的牲口碰上纯善却又叛逆的女娃,是劫?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