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吕娘若有所思,欲言又止。赵三忌不好猜测她的心思,但也试探性问道“要不让董姨过来陪你?”
“依我妈的性子要是知道这码子事,估计不会认这个女儿了。”唐吕娘苦笑摇头。
“董姨还是那么传统。”如果说在g省待的五年岁月中除了那张隐约模糊的脸还留给赵三忌有几分遐想外,也就是那个一年到头都板着张脸的威仪女人,“最近找个时间去趟g省吧,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更甭提俺这便宜女婿了,到时候如果董姨真不要你这闺女,等咱把宝宝生出来,可劲儿往她那边送,就不信她还能铁石心肠。”
“刁民!”唐吕娘展颜一笑,“不过那边水深,唐家人多半对你有成见,特别是那个人。”
“名不正则言不顺,唐老爷子估计也不会任由他胡来,放心。再说,你家老公现在武力值可是正无穷大,命硬得很,死不了。”赵三忌信誓旦旦。
“你知道那个人?”唐吕娘不确定问说。
“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呐,呵呵,挺心狠手辣的一犊子,如果没猜错的话,x市这边很多事都有他的手笔。”说这话时赵三忌尽量把自己伪装得云淡风轻,这事儿不早不晚,他也是昨晚才从刘成文那本日记本上晓得有这么号人物。
“所以我不同意你去。”唐吕娘咬着薄唇,下定了决心当回管家婆,“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到时候他真把你怎么了,料想老爷子也不会对他做出些太严厉的事儿,倒是你……”说到这儿,唐吕娘捧起赵三忌的脸颊,一脸哀伤。
“守则第三章,第二十三条,孕妇应避免焦虑,有意识地克制自己,保持良好心态,着手进行早期胎教。”赵三忌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唐吕娘闻言破涕为笑,中肯道“那就听我一回,别去冒那个险。”
赵三忌摇摇头,笑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应该对你的男人有信心。”
唐吕娘皱眉,呢喃着“三忌才二十岁啊。”
在她想来,二十岁的年纪往穷人家的孩子里塞了,是足以肩挑半边天没错,但充当生活的旁观者是一回事,事到临头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并不苛求自己的男人能多有责任感或说远大抱负,小女子一枚的唐吕娘退而求其次,只要他们小两口能生活安逸无忧了,那也是种幸福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