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育尧临走前扔给了赵三忌一张银行卡,里面的数字据说就算在台湾山庄这边再砸下一栋别墅也不成问题,赵三忌起初不肯要,毕竟自己现在好歹也是有产业和收入的金领,咋还能拿周育尧的钱,只是周育尧说,这是给蓝未央那犊子的买车钱,老娘说话算话,小犊子该不会是想陷老娘于背信弃义吧。赵三忌这才勉为其难帮小鸡收了下,当然,上车前周育尧肯定不忘踹赵三忌一屁股,在赵三忌夸张的表情中,摇曳着绰约丰姿和赵子安扬长而去。
赵三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猜想,唐吕娘拒绝自己雇保姆的好意估计也就和当初一个意思,担心自己吃了窝边草,当下信誓旦旦道,打死也不干那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勾当。唐吕娘瞅着不打自招的赵三忌,突然轻轻说了三个字,杨树群。瞬间就把赵三忌堵塞得哑口无言,冷汗淋漓。见着赵三忌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唐吕娘不禁莞尔道,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下午我打算把学校的那份工作给辞了,趁着还能自由走动的这段时间,我想帮你处理一下那几家夜总会和外贸公司,等它们步入正轨了,以后不愁没时间当个嗑瓜子抠手指甲看天花板的少奶奶。
赵三忌皱眉,斩钉截铁道不行。至于原因两人心照不宣。
出乎赵三忌的意料,在他跟前一向小鸟依人的唐吕娘这次却闹执拗,不依不挠的开解赵三忌,清华管理系出身的唐吕娘怎么说当时也年年拿八千大洋的国家奖学金,有着雄厚的理论,比起现在连专业术语都没弄明白几个赵三忌,说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夜总会那地儿乱,外贸公司那边更不简单,你就这么空降下去,先且不谈服不服众,光是三天两头的小纠纷,别说是你,就连俺也跟着闹头疼,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有宝宝的人,这么抛头露面的,哪天万一有个闪失,要俺找谁哭诉去?”赵三忌道。
“还真像舅妈说的一样,果然只是个会打江山的笨蛋。”唐吕娘偎在赵三忌肩膀上,拿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瞅着赵三忌,笑嘻嘻道,“咱们现在是在守江山,地盘有了,要做的事儿也就如何稳定客源以及在这基础上多拉拢些客户,任重但道并不算远,没你想象中那般累死累活,不过,如果你真舍得的话,我还是可以答应你去做公司底层们应该做的事,甚至拿着刀子守夜总会门口当保安也成。”唐吕娘琢磨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没有把营销学中的那个“再来些薯条”的理论给说了出,只是变相直白的做了小说明,这应该不难听懂。她向来这么心细。
赵三忌被唐吕娘的拿刀子守门口当保安的说法给逗乐,轻笑着搂了搂唐吕娘,道,“我可吃不起这亏,琢磨着到时候那些牲口都光顾着守门口看你了,哪儿还有那门子心思进夜总会玩去。”
“好你个赵三忌,敢情如果不是这因素,你还真想让我当保安了!”周育尧临走前支了唐吕娘一招,说如果小犊子不听话,就拿手揪他耳朵,保证倍儿管用,想当初她就是这么把赵子安从那群莺莺燕燕的花丛中给揪出来,到现在一旦自己摆起这架势,那气势也丝毫不含糊,依旧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