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央视的星光大道有点异曲同工,赵三忌穿过弧形走廊进入夜总会后,立马有个着旗袍的水灵闺女迎了上,身段比例和卖相都处在中等水平偏上,就是身上那件旗袍稍微“职业”化,或说透着股风尘女子的妖娆,下摆开裆很高,差点没过腰肢。
赵三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含笑迎来的女侍,女人倒也不慌不忙,“人在风尘飘,哪有不挨瞄”,干她们这行的,都有这觉悟,甚至只要对方足够财大气粗,有本事有魄力一掷千金的话,就是动手动脚她们也不觉得亏。夜场这地儿,充斥的除了肉体的欲望,还盛行拜金主义,这是赵三忌在玩腻了以酒吧夜总会圈钱后,发出的感慨。
夜总会里头正放着首很调情很暧昧也很赤裸的慢摇my-humps,歌词的语速不快,但背景乐器的撞击声显得有些张牙舞爪,声音嘈杂,所以旗袍女侍几乎贴着赵三忌的耳根问的话,赵三忌回答说自己一个人,找个视觉好点的位置给自己。旗袍女领着赵三忌上了楼,找到了一个刚好俯瞰整片夜场的位置,俯身又问赵三忌要什么酒。赵三忌想起了家里喜欢喝咖啡的小资女唐吕娘,落座后自觉很大气地扔出了一百块,要一杯拿铁。只是出乎他意料,旗袍女侍再次贴耳轻声道,拿铁的价格是一百一,还差十块钱。赵三忌冷汗淋漓,开口碎了声黑店,之后又想起了什么,这才没当场破口大骂,反而笑眯眯地又掏出了两张毛-主席,腆笑着递上。
要不是职业素养过硬,以貌取人的旗袍女这会儿已经可能会跳脚,不动声色地拽了拽的手里的一张百元大钞和两张皱巴巴的五元钱,屁股扭得特厉害地摇出了赵三忌的视野里,赵三忌望着女人远去的丰-臀,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在楼上静坐了约摸半个多钟头,距离自己进门那会儿前后不到一小时,夜总会渐渐也开始人头攒动,楼上更是来了不少男男女女,赵三忌瞅了眼时间,九点整,眼见手里的咖啡已见底,就招呼过往来窜得贼欢快的服务员,要了一杯不要钱的白开水,之后给孙田丐发了条短信,说了自己的地点。
孙田丐几乎是在赵三忌刚放下手机的一刹那就窜入了赵三忌的座位,鼻梁上那道地标似的长刀疤在闪烁的镭射灯中七分威武三分另类,有点神魔混合体的威武。
待孙田丐屁股一落座,赵三忌便直奔主题,指了指守在夜总会通道口那支张扬着妖艳的旗袍队伍,又比划比划了舞台上清一色凉爽护士制服的舞蹈女,问说这都是谁出的主意,挺有一套的。
孙田丐回答说,柯琳宁,被赵老板打入冷宫当公关经理的前老总,那女人在对付男人方面颇有一套,昨晚夜总会刚剪裁的时候,她就拿着份策划案拍在俺桌上,里头的内容五花八门,除了一些比较剑走极端的,其它大都可行,这礼拜的主打是制服诱惑,昨晚是警服,今晚是护士,当然,这里的制服肯定没有日常见到的那般中规中矩,能节俭布料的肯定不会多出一丁半点,效果倒也奇了,孙田丐说着瞅了瞅四周,之后笃定道,今晚过来的这些人,十之八九都是回头客,料想这些欲求不满的牲口也都是过来一饱眼福的。
赵三忌笑笑没接话,孙田丐的答案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要说一个掌管了夜总会五年的人,如果连这点商业嗅觉都没有,留着她还真浪费自己粮食。
“海棠会所那边的事儿办得怎样了?”赵三忌瞥了楼下舞台上正玩滴蜡游戏的护士女,突然想起了上阵子在酒宴上的一个交易,蠢蠢欲动问道。
“事情办得应该差不多,不过还得问问小吴,你知道这事儿除了叫他帮忙,俺还真没那个门面结交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主儿,毕竟官匪不同家啊。”孙田丐回答说。
“走,叫上亥天,咱过去看看。”
是时候该银货两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