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吕娘道。她知道赵三忌的作息一向规律,晚上十一点准时上床,早上五点半起床,两人同居的日子也不短,就赵三忌这种反常的行为她还是能瞧得出。
“媳妇儿想分享?”赵三忌眯着眼,手中的那颗香烟被风吹掉了一半,自己抽掉了一小半,之后见着唐吕娘出门,也就把它给摁灭了。
唐吕娘摇摇头,淡笑说,“能分享的那就不叫心事了。我相信我的男人,能处理好的。”
赵三忌赫赫一笑,在希尔顿洗过一次澡,回家又仔细搓洗了一次差点没刮掉自己一身皮地赵三忌,直到这会儿还是没敢和唐吕娘靠太近,他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唐吕娘。心底儿暗骂了自己一声畜生后,开口缓缓说,“有两件事想跟媳妇儿商量商量,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坦白,两件是心事,一件是之前说过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唐吕娘吃吃一笑,裹了裹身上的厚实睡袍,道“前两件事可以,至于后面要坦白的那件事儿,我不想听,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会生气。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赵三忌一怔,百感交集,尝试着去拉唐吕娘的纤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最后还是唐吕娘主动抱住了赵三忌,不轻不重,一脸与其年龄和性子不相适的天真与烂漫,她不在乎赵三忌想要坦白的是什么事,只要他的心底儿能有自己一席之地就心满意足,她不想重蹈初-夜那会儿的撕心裂肺,现在所希冀的无非就是赵三忌在一声无意的呢喃间,能唤出唐吕娘这么三个字,到时,就算让自己立马身死,她也能含笑九泉。
软玉在怀的这一刻,赵三忌突然唏嘘感慨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唐吕娘在赵三忌怀中微嗔了一口,最后轻声问到底什么事让赵三忌这么心烦?
赵三忌用下巴稀拉的胡茬磨蹭着唐吕娘的额头,爆了句冷门,说,我想退学。
唐吕娘抬起眼皮子看着赵三忌,还是那张谈不上无懈可击的刀削脸,比起以前的稚嫩,多了几缕城府,蛛丝马迹不多,除了偶尔游离的眼神,唐吕娘没能瞧出之外的端倪。
“保留学籍吧,休学一两年,这不是难事。第二件事呢?”唐吕娘建议说。
“这周末去趟广州。”赵三忌说,“看看董姨。”
“我陪你。”唐吕娘轻轻挣开了赵三忌,看着赵三忌。
“我自己去。相信我。”赵三忌说。
唐吕娘轻轻点头,“在家等你,回来记得再帮我扎只竹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