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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三忌五点钟就摸黑起了床,匆匆洗漱后刚好赶上菜市场的早市,一如既往的行程路线,只是由于时候太早,没能等到花店开门。做完早饭的时候,屠晚清的212正好进院子。
赵三忌未等唐吕娘起床送别,匆匆留了张纸条就拎着一块特香包和矿泉水出了门。
上了车,驾驶席上的屠晚清依旧板着方块脸,咸淡适中问,“真不多带点人手?”
赵三忌吞着手里的特香包,喝了口水,这才腾出嘴巴道,“屠爷,真以为咱今天是下去抢地盘啊?”
屠晚清皱眉,最后破天荒的笑了笑,这几天他的心情好像不错,表情不再那么单一。
“探人老巢的事,即使拉上我的所有家底,估计也不够人家塞牙缝,何况孙老哥他们的身手小打小闹可以,真要再碰上像商曲那种娘们了,你说这不自寻死路?”赵三忌嚼着面包含糊道,一日三餐是他的好习惯。
屠晚清微微皱眉,前些时候赵子安南下来厦门的时候找过自己,那会儿他也问了些情况,知道商曲还没死,依屠晚清对赵子安性格的了解,肯定不是赵教父大发慈悲地手下留情,要他揣摩的话,应该商曲留有后手,保命的功夫不差。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和赵三忌说清楚,虽然按兵家上的说法,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算不得是个死局,但危险系数也是呈几何性增长。
“屠爷,问你件事。”赵三忌背靠在位置上啃完了那块板砖似的特香包,出声问,“你知不知道有种兵器,能吸人血的?”
驾着车仔细地咀嚼着自己心事的屠晚清听言皱眉,回答道,“听说过,但没见过。”
“上次在鼓浪屿的时候,我见过,而且还亲身体会过。”至今想起那会儿的九死一生,赵三忌仍旧心有余悸,“是把剑,样式算不得古朴,约有两指宽,剑身柔软,上面有些纹路,不像军匕上的血槽,而是烙在剑身上,刚开始那会儿感觉挺花哨的,直到那女人将它插进我的胸口时,我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那时候能清楚感觉到剑身的纹路在蠕动,最后像是有生命似的疯狂吸收我的血,当时吓坏了都。”
屠晚清一声不响的聆听着,眉目间如刀刻地皱纹愈加深刻,凝重道,“神兵有魂,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神兵谱排行前十的柳剑,至于具体名字颇有争议,有人称它叫柔水,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事儿指不定孙田丐会清楚些,下次碰到他的话,你仔细问问。还有,在这边别怪我多嘴,如果下次在碰到持有这类冷兵器的人,你能跑多远就先跑多远,这大陆这地儿,那些执法者的力量除了零星几个有能力同他们叫板外,类似我们这类的小虾米碰上,下场大都没悬念。”
“执法者?”赵三忌听到了个新名词,很稀罕的新名词。
“赵子安没跟你说过这事?”屠晚清有点吃惊。
“没有。”赵三忌道。
“那是一股鲜为人知的力量,至于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了解了点皮毛。执法者共有八股,据说早于晚清时候就存在大陆这地方,按八卦阵排名为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其中实力最强当属执法者乾,次之为执法者坤,接下去六人的实力应该不相伯仲。”屠晚清不适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缓了缓,接着道,“但通常情况下,他们是不出现在世人的眼中,除非涉及到了国破家亡的境地,一些必要的斩首行动他们才可能会参加,就像十年前,赵子安因为一些事就同时对上了两个执法者。”
赵三忌一惊。内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