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精通倒是不敢当,就是有点小涉猎,当年在澳门时,与假洋鬼子和真洋鬼子交道打多了,也就落下了开口洋酒闭口雪茄的坏毛病,久而久之对那些玩意儿多少也懂了些。”钱五岳故作轻松道,在澳门的日子,是他这一生中自觉最窝囊废的岁月,即使明面上再怎么风光。但人离乡贱,尤其这个人还背负了血海深仇,即使人前再怎么鲜衣怒马,到底也埋葬不了那颗男人心。
说话这当下,钱五岳已经把车开进了昨晚广州酒楼的停车位。不像昨天那般大张旗鼓,今天钱五岳从了赵三忌的意见,两人只是简单的要了几样特色菜,一饱口欲,同时也能果腹。
简单地吃过了晚餐,钱五岳问赵三忌,说是想上夜总会、酒吧,或者是会所?
赵三忌笑问说,这三者在大牛哥看来有什么区别?
钱五岳耐心地解答了赵三忌,酒吧你情我愿的一夜情多,夜总会明码标价的女人多,会所的门槛则是高了些,排除那些正规得不能再正规的商务会所,时下一些会所也玩起了猫腻,其中不乏女人,而且都是上得了厅堂的气质女。不过话说回来,这和夜总会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明码标价,最大的区别在于,能上会所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往通俗的方面说了,就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
出乎钱五岳的意料,赵三忌半建议道,说上酒吧瞅瞅。
钱五岳当下把车开往b-f。途中又询问起了赵三忌,说要不要从公司那边叫上一两个mm上来陪酒。
茶余饭后的赵三忌为了尽兴,也没悖他的面子,说大牛哥看着办,不过这次可别像昨天那样,净叫些粗鄙的女人。
钱五岳上下晃动着肥头大耳的脑袋,笑说,吃一堑长一智,昨天那事儿别说三忌火,就连自己这半个老板也觉得丢面子,今天早上,那四人就都被自己给炒了。
赵三忌笑笑没说话,他向来不喜欢卖肉的女人,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缘故,一旦被人用金钱糟蹋了,就都面目可憎。
正如赵三忌没选择去会所而是挑了酒吧让钱五岳没少错愕一样,今晚他给赵三忌唤来的人同样让赵三忌小吃了一惊,来人是上官秋月,赵三忌的高中时期的偶像。
上官秋月见着赵三忌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为本就一张还算出色的脸蛋增添了不少了光彩。不过旋即很快雪藏了自己心中的小惊讶。先朝钱五岳轻盈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又朝赵三忌微笑着颔首。赵三忌礼尚往来,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鬼使神差的探出了爪子,自我介绍了名字。笑容虔诚而灿烂。上官秋月本想借着酒吧灯光幽暗的由头,对那只近在咫尺洋溢着股色狼本质的咸猪手视而不见,只是赵三忌接着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打消了念头。
赵三忌一本正经说,您是我的偶像,自打高中那会儿听过一曲《秋月》,就一直难以忘怀,堪比神曲啊。
上官秋月想起了时下流行的神曲《忐忑》,突发哭笑不得,浅笑颜兮,却没给赵三忌脸色看,纤手与赵三忌一触即分,没让他留下太多的遐想与温存。
东道主钱五岳找了位,一处镂空阁楼处的一雅座,视觉效果颇佳,居高临下,是财大气粗钱五岳的办事风格。
落座后三人,钱五岳叫了一瓶十二年的拉菲,一千多块的价格对年薪过两百万的金领来说勉强可算九牛一毛。
醒酒的过程,钱五岳和赵三忌东拉西唠,说的大多是娱乐圈那边的奇人异事,偶尔掺杂一些可靠的八卦文,而与赵三忌挨着坐,话一直不多的上官秋月则也没闲着,一两句恰到好处的画龙点睛妙语,更让气氛逐渐升腾。后来钱五岳发现自己孤家寡人也确实不像回事儿,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回来时不知从哪儿牵来了个浓妆艳抹的女娃,这会儿那瓶拉菲醒得也差不多。
拉开纸醉金迷的夜幕,b-f酒吧随着人头的攒动,渐渐地也张牙舞爪出了人性本色的原始躁动,一首已经有些日子但勉强可归为经久不衰的nobody,让台下舞男舞女们开始摇头晃脑,在这大冷天的夜里,赵三忌的确为台下那些衣不蔽体的闺女们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已经把妞带到,至于上不上手还得凭真本事的钱五岳,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饕餮了一瓶拉菲,之后又叫了瓶王家礼炮,与贴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拼起酒。赵三忌端着一杯还没喝完的拉菲,偶尔小啜一口,之后便将目光一直放在了楼下的那些散发着狂野欲望气息的男男女女身上,眼神空洞。
上官秋月自打一落座就没少拿眼角打量赵三忌,对这个在鼓浪屿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上官秋月有别于世俗的女人,没有报以太多先入为主的以第一印象看人,所以反感谈不上,至于好感,更是没有,纯粹只是打发时间来了。
不过老板钱五岳的面子,上官秋月还是给的,就在她想寻些话题和赵三忌搭搭腔时,不料一直侧身倚在围栏的赵三忌,突然站起了身,原本空洞的眼神焕发出两道冰冷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楼下舞台钢管边,一个一身凉爽吊带装,身材、脸蛋姣好的大女孩,唐暖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