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女的没走,站在男厕门口,只等着教训他。
马二楞没明白咋回事儿,那女人抬手一巴掌,光!抽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马二愣子差点被打懵,也赶上女人的力气大,一巴掌下去,将他抽得滴溜溜转了三个圈。
站定以后,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愣是没分出东南西北。
“你……干啥?为啥打我?”马二愣子怒道,摸了摸脸上的五指山。
“你表脸!偷看女人解手!”女人火了,余怒未消。
抽他一巴掌不算,抬腿一脚,当!又踹他一个趔趄。
这一脚踢得更猛,正好踹他当里,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差点被女人踹得变了形。
“俺滴那个亲娘嘞!”马二楞手捂下面,蹦跶了三蹦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踢死你个王八蛋!以后再偷看女人解手,小心我把你踢成太监!”女人哼一声,擦擦鼻子走了,扬长而去。
马二楞呲牙咧嘴,老半天才站起来,差点被女人踹得死机。
嘴巴里一个劲地骂:“哪儿来的母老虎?谁娶了你倒霉八辈子!老子祝你以后上厕所找不到半截砖擦腚,只能用土坷垃,土坷垃一捏就碎,弄一手米田共!”
这是他第一次跟那女孩邂逅,完全是在误会中认识的。
晚上,吃过饭进去宿舍的被窝,马二愣子依然睡不着……痛啊,不但脸腮痛,下面也痛。
扯开裤子瞅一瞅,那个地方真的被女人踹肿了,好像八月的茄子,紫溜溜的,明光亮。
一股恼怒从心头升起,马二楞立刻产生了报复的渴望:“娘隔壁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瞧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他跟居住的同伴询问:“哥,咱们猪场那个女工,就是黑黑的,黄头的,眼睛不大像芝麻的,她是谁,叫啥名字?”
偏赶跟他同住的两个男人,一个叫老张一个叫老王,就睡他旁边,是猪场的老员工,也是两个老光棍。
“兄弟,你不知道吧?那女人叫小蕊,是咱们老板的亲戚,可不好惹了,跟小辣椒似得,特别毒。”老张道。
“他叫小蕊?哪儿的人?”
“前面不远处西大屯的。”
“那她嫁人没?”马二楞忽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噗嗤!”老张笑了:“咋?你瞧上了她?那女人可娶不得。”
“咋了娶不得,她有三头六臂?”
“不是,这丫头别看长得丑,蛮横地很,特别不讲理,一般的男人瞧不上。”老张抽一口烟,笑眯眯回答。
“切!就那么个样子,还瞧不上别人?别人瞧上她就不错了。”马二愣子鄙夷了一声。
“瞧你那意思,看上了她?”
“对!我就是看上了她,想跟她睡觉!”马二楞满不在乎说。
“哈哈哈,兄弟,你才多大?尝过女人的滋味没有?小鸡子还没花生米大,就想着跟女人睡觉了?”老张打趣地说。
“我睡过的女人啊,比你们见过的都多。”马二愣子白了老张一眼,觉得他俩没见过世面。
“你呀,就吹牛吧,小屁孩子,能睡过几个女人?”老张跟老王一起笑,觉得马二楞牛皮吹得有点大。
马二愣子绝不是吹牛,他在娘娘山真的有好多相好。
不单单跟牛麦花关系不错,朱家村的朱寡妇,杨家村的杨寡妇,马家村的马寡妇,都是他炕上的常客。
娘娘山的寡妇太多了,也有守活寡的。很多女人的男人出山打工,三五年都不回家,女人寂寞难熬,村里仅有的几个男人全都成了香饽饽。
她们本来就很饥渴,偏赶上马二楞是个寡妇迷,三勾搭两勾搭,就跟他纷纷勾搭到了一块。
那些寡妇焦渴难忍,饥不择食,也顾不得男人的质量了。
马二楞长得丑,一张马脸,脸上还有麻子,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老麻子,猛一看,跟肩膀上抗个马蜂窝似得。
也好像一百只麻雀,同时落他脑瓜顶上,屙了一百泡屎。
可他毕竟是男人,有个女人的稀罕物,可以让那些寡妇们得到满足。
“呵呵,那你们知道女人解下衣服,是啥样子吗?”马二愣子问。
不是他得瑟,老张跟老王是老光棍,家里穷,真的没娶过女人,更加不知道女人解下衣服的样子。
“啥样子啊,你说说,俺们真的没见过。”老张跟老王立刻竖起耳朵,听马二愣子白胡,准备洗耳恭听。
“女人的衣服一解啊,就是剥了皮的鸡蛋,又白,又软,又滑溜,所谓天上雪,地上雾,棉花瓤子姑娘肚,世界上四大白,女人的身体占第一位。”马二愣子夺过老张手里的烟锅子,吧嗒抽一口,得意洋洋,完全将自己摆在了老师傅的位置上。
“真的……像剥了皮的鸡蛋?”老张跟老王一起咽了口唾沫,嗓子里咕噜一声。
“那当然了,俺们村有个女人,叫麦花,长得可漂亮了,经常解下衣服让我看。”瞅到自己将两个人哄得一愣一愣,马二楞更加得瑟了。
他还有点回味无穷。
真的想麦花嫂啊,可惜被杨进宝那小子横插一脚,女人再也不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