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叫我了！”卓非凡有些欣慰，只是彻底跪倒在地，即使他的武功不错，可自挖双眼的痛苦，饶是铁打之人都受不住。

强忍着痛楚，向着高守恳求道：“小兄弟，我用我这双眼睛，替小凡还你！她一个小女孩，要是没了眼睛，跟死有什么分别？行吗？”

高守能说不行吗？你自己都已经挖了！“何必呢？你能帮她还眼，难道还能替她偿命？牛兄的死，我只会向她一人讨回公道，你要想自杀也是白搭！她做的孽，就该她偿还。”

“不，小兄弟，你先听我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年，她母亲难产而死，我因此怪罪于她，对她半分感情全无，从此沉迷于天命星象学说，妄想破解开这个世界的生死规律。只是没想到，生死没堪破，反倒学了些歪门邪道，竟然从她的面相看出她将来会闯出一番弥天大祸，也曾因此动过杀心，只是，小凡终究是我跟她的亲生骨肉，我怎么都下不了这个狠心。只是从此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我幡然醒悟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她从小没有被我抛弃，我能像一个正常的父亲，好好教导她，她怎么会如此野蛮任性，如此肆意妄为？我如果我好好跟她说清她母亲的事，她又怎么会对你们异界来客这般狠毒！说来说去，这根源还是在我，所以，小兄弟，我希望我能以自己的命替她偿还你的公道！”

“小兄弟，小凡虽是我的侄女，是阴阳门乃至我界主府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但因为她天生不能练武，别人看待她的眼神，跟看待你们异界人无异，这才使她如此偏激。死者已矣，你何苦非要生人偿命？我可以倾我所有财富，替她偿还这笔血债！”传龙跟着劝解道。

“财富？人都死了要它何用？”高守终究还是被卓非凡软化了，他所说的，大多是实。即使有假，他都挖出自己的双眼替女儿偿债，自己还能怎样？

“人不一定死了！小兄弟，你不是说先祖被困在生死轮回盘中吗？说不定你那位牛兄弟就跟他们在一起？我们赶紧一块去搭救他们！”传龙灵机一动。

牛零四的生魂就在尤特的命魂珠内，高守很清楚，这生魂，你说他是生还是死？真的不好判定！尤特那半桶水的复生大法并不可靠，生魂大军瞬间就能被归西神功转化回生魂之力，就是一个明证，生魂跟活人终归不同。

“我能相信她吗？她可能从此悔过自新吗？你能保证吗？”高守问着传龙。

事有转机，传龙毫不犹豫，立刻点头，“小兄弟，我以界主之名，向你保证，小凡以后若敢再胡作非为，无须你出手，我自会严惩不贷！”

“扯淡，她都学会归西神功了，你对付得了她吗？”高守一语中的。

传龙这才发现，自己的话说过了，略微尴尬：“那怎么办？小兄弟要如何才能相信？”

“我让她学会归西神功，本没打算让她活着，自然是死人才值得相信！”又不是高守想让她活，这法子自然得由传龙他们想出来。

“小兄弟，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她跟在你身旁，为奴为婢！”卓非凡狠了狠心，直接将自己女儿给卖了。

“不行，我才不要给他做牛做马！”卓小凡反对道。

高守也吓了一大跳，“让这小妖女跟在我身边？你当我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呢？万一哪天被她下了毒药，我还能活？”

“这个小兄弟你放心，阴阳门有种药方，经我改良一下，就能让她对你忠心不二，永不背叛！”卓非凡胸有成足？

卓小凡一听，吓得浑身发抖，尖叫道：“不，我宁死也不会服下那归心丸！我才不做任人摆弄的傀儡。”

“那你为何让数百人服下归心丸？”高守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这小妖女实在不可原谅。“行，你的主意，我接受了，就让她服下这归心丸！”

“不，小兄弟，你们误解了！我说的不是归心丸！是改良后的归心丸，我将它取名作忠心不二丹，不会毒害到人的神经，只会让服用之人，对你忠心耿耿，她的神智跟正常人完全一样！”

竟然还有这种奇药？卓非凡不会是在忽悠自己吧！高守有些狐疑，有些憧憬，要是真的，却不知对玩家生不生效？要是能生效，嘿嘿……

“我还有一个要求！”高守向传龙另提条件。

“小兄弟但说无妨！”传龙没有丝毫考虑，直接答应。

“我要你下令，解除所有异界来客的奴隶身份，让他们同原住民一样自由平等！”高守这是解放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