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依旧冲着,斥候与王二三人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本来斥候是压着王二两人打,但是那打翻火盆的兵卒也加入了战圈。斥候马上吃不消了。
但是却想起了,平日训练时太子教过的一句话: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既然要这样打,那就直接废了那个新加入战圈手上已经被烫出疤的家伙。
于是斥候打斗间格挡开其余两人,随即对那个手上有疤痕的家伙刀兵相加。反复数次之后,那打翻火盆的宋军实在经受不住冲击,手再也抓不住短刀,当短刀落地之时,斥候拼着手臂被身后那宋军划拉了一条一尺长,半寸深的口子的伤害,一刀结果了眼前的敌人。
如此之后,虽然斥候受了伤,战况却明了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宋军当然没有什么特种部队的说法,这些人只是某些将军的亲兵,所以武艺稍微要比普通士兵好一些罢了。但是还不是经受严酷训练的弓兵营斥候的对手。要知道这名斥候在过去的一年中,冬天翻泥浆,夏日跳火圈,伏地前进,磨得裤腿全破,腿上到处是伤,凝结的血块把破碎的裤子黏在肉上扯都扯不下来。
直到最后,能够在规定时间内昨晚全部规定项目的斥候才能成为真正的斥候,其他的要么继续训练,要么退出斥候队。
算起来,这些人的训练,比背峞军还要严格。只不过背峞军本来就是选择的一些天赋异禀或者说身体基础过人武艺高强的苗子,所以才保证的战斗力。
而这些斥候,更像是折磨出来的高手。
这样的人,手上被破开了一条渗血很少,不影响活动的伤口,根本不能影响他的行动。
应为,这样的疼痛他已经习惯了,在疼痛和活命之间,每个人可能都要选择活命。过去的一年,方天定则交给了他们活命的办法。
箭塔之下,宋军已经很少了,但是却也靠近到了箭塔之下一百五十步的位置。
十数名宋军猛然点起了一团团火把插在地上,如同找死一般。
这样暴露位置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交换伤害。
宋军竟然也是火箭,用的是裹上油布的箭支射向木质的箭塔。
更有两个人,拿出了红纸包着的如同炮竹一样的东西的箭支,在火把上轻轻一獠,然后猛然射出。
火箭上的油侵入木楼,燃起了火。
那些真正的火箭却直接射入了营地,猛然爆炸。
若是方天定此时在这个营地中,一定会非常吃惊的,应为这就是宋代很出名的火器之一的火箭,另外一种就是火铳。
李纲知道,才匆匆建立起来的碉堡营地,再怎么防备森严,却始终是木头做的。这样的东西很容易就点燃了。
所以他才寻来这么数十位武艺比普通士兵好上一些的人然后让他们带上弓箭偷袭西营地。
当然,出发前免不了问一句,谁是独子,谁家还有老父,有的便不准去了。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要以身报国,如何尽孝道?很多将军在不是死士的死士出征前都要问这么一句。
事实上,李纲猜对了,这些人一个都活不出去。
庞万春手下一共一万名弓兵,其中直属南国方家军的是五千人,其中长弓兵是两千多,八个营地,每一座都有三百并长弓兵,加之在箭塔之上,十多米高的箭塔增加了长弓的射程。
如此,这些偷袭的士兵不可能有一个活着回去。
要知道最初方天定给这些长弓兵的定义是将军杀手,想一想,就算方天定自己,在不小心没有手持兵器的情况小遭到偷袭,顶多能当下十数箭二十箭,若是三十支四十支,方天定本人都不能全身而退,莫不要说其他人。
但是后来方天定发现,江南榆树紫杉木确实多,所以长弓兵才从一千人发展到了两千人。
当宋军射出第二轮箭羽的时候,箭塔之上,营地城墙之上的箭羽也射了出来。
当宋军第三轮箭羽射出之时,整个野地,只剩下那裨将自己了,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
裨将一咬牙灭掉了火把,随即就要撤退。
一道道箭羽在黑暗中穿行而来。裨将箭头受了一箭,却低头疾走。
那杀死王二三人的斥候回营之时,遇到了这裨将,二话不说直接交手。
两人对砍数刀,裨将被崩到了靠近开封的一边,斥候则是到了靠近营地的一边。
两人都受了伤,都在流血,裨将的伤,当然重一些,不然也不会拿不下受伤的斥候,要知道他起码是个副将,可以统领千人,实力起码和电视上的锦衣卫千户相若,可想而知应该是个二流高手。
斥候却是个三流底的普通武人,只是一直学的就是杀人逃命的本事,武艺比裨将更纯粹,加上裨将受伤,才活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人退后三步,然后都转身疾走。
这一次似乎是互有胜负。
方天定坐在陈留将军府,拿着情报:“第一晚,烧了我六百斤粮食。好好好,明天又来!”那爆烈的火箭中的有一支将粮仓中的一个小仓引燃了,加上箭塔有一些木梁烧的快断了,杀字军损失也不小。
那些新来的南国兵丁,惊醒之后,才知道刚刚有人袭营,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些人还离战场很远,算不得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