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飞又气又恼,却又无话可说,毕竟这是自己让寒鹰看的。
“既然你都看到了车内的情况,为什么还不准我去追他?说不定我们能通过他找到下毒的凶手。”云飞飞的小脸羞的通红。
“你太天真了。”寒鹰摇摇头,“能下清虚之毒的人,你认为会是一个普通人吗?这个私家侦探,只不是他的一颗棋子。我敢断定,私家侦探根本就没见过下毒之人。”
寒鹰的话,让云飞飞哑口无言。
“刚刚我们的举动,恐怕私家侦探已经尽数报告给了下毒之人。此刻,这个私家侦探,对于下毒之人,恐怕已经再无任何利用价值。”寒鹰淡淡一笑,“这么看来,对手应该算是只老狐狸。”
“那我父亲岂不是很不安全?”云飞飞纠结的看向寒鹰,“我不明白他到底得罪了谁?”
“暂时应该很安全。”寒鹰撇撇嘴,“至于他到底得罪了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寒鹰嘻嘻一笑,“岳父得罪的敌人,就是得罪你的敌人;得罪你的敌人也就是得罪我的敌人;得罪我的敌人,那他就完蛋了。”
云飞飞感到一阵眩晕,寒鹰这话怎么感觉像绕口令。
“我们要怎么找到这个人?”云飞飞万分忧愁。
“我们没必要去找他,他会来找我们。”寒鹰嘻嘻一笑,“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把岳父治好。然后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云飞飞不认为寒鹰这个主意是好主意,等着仇家上门,这种方式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尤其得知凶手一直在默默关注自己,云飞飞怎么也无法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老婆,你放心。在我没把你娶回山寨之前,没人能动的了我岳父。”寒鹰看出了云飞飞的担忧,嬉笑着宽慰。
云飞飞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寒鹰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车子倒出胡同,为了防止车牌被记,通过司机找到目的地。寒鹰跟云飞飞特意走了一段路,又换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连着转了几个弯,在平缓的公路上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偏离市中心,在一栋两层小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云飞飞刚敲完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开了门,“云小姐,你回来了。”
“嗯。我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云飞飞边走边问。
“云老爷,跟以前一样。”中年妇女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进了别墅的正门,寒鹰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电视柜右边的全家福。不大的全家福相框内,站着四个人,两个中年男人,嬉笑着,左右搭着对方的肩膀,站成一排。在两个男人的正前方,站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个帅气的光头男孩,一个可爱的短发女孩。
寒鹰端详了好一会,才不解的指着照片问到,“你妈是个男人?”
云飞飞一脸黑线,心中不满的情绪一下子就带了出来,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你妈才是男人。”
寒鹰也不恼怒,嘻嘻一笑,“对呀,我妈就是男人!”
云飞飞一怔,“你妈真的是男人?”
云飞飞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身为一个医生,云飞飞怎么能这么浅显无知?寒鹰的老妈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寒鹰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我妈抛弃了。是我的两个师傅拣到了我。他们两个把我养大成人,所以我的两个师傅就是我的爸妈!大师傅是我爸,二师傅就是我妈。”
云飞飞听完,心里一阵刺痛,看着寒鹰的神情温柔了不少。
云飞飞一直以为自己够可怜,母亲在自己刚出生的时候就病逝了。她时常会怀念那个不曾蒙面的母亲,时常幻想着母亲在世的生活。
尤其父亲的生病,让云飞飞心里的不平衡更为剧烈的震荡。她时常怨恨,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夺走了她的母爱,又要夺走她的父爱?在她最无助的时刻,却又要让她独自面对?
那种无能为力的乏力感,让云飞飞在深夜里害怕,可白天她依旧要伪装的坚强。云飞飞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可当寒鹰淡然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明白,还是她太脆弱。寒鹰的乐观和坚强,比自己强太多倍。
两人几乎相同的身世,让云飞飞对寒鹰的好感瞬间增加了好几倍。她歉意的朝着寒鹰微微一笑,“对不起。”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寒鹰直接忽略了云飞飞的道歉,因为大师傅曾说过,接受道歉,就意味着对方确实做错了什么。相反,寒鹰并不认为云飞飞做错了什么,因此道歉也就显得没有必要。
“照片中的四个人,都是我最亲的人。左边的是我父亲云成,右边的是我父亲的兄弟冯召。照片前面的两个人,男孩是冯召的儿子,冯天齐。男孩子旁边站着的就是我。”云飞飞娓娓道来。
“你父亲的兄弟为什么姓冯?”寒鹰疑惑的看着照片中的冯召,“他不该姓云吗?”
“这个不是我父亲的亲兄弟,他是父亲的拜把子兄弟。”
“结拜兄弟。”寒鹰嘻嘻一笑,“有点意思。”
“冯叔和天齐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了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过,我很想他们。”云飞飞说完,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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