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子病猫儿了!还你娘的诈骗!”贾青茂嘴上逞强,半晌挣扎不起来,刚想抬腿去踹关程,没想到却被关程直接一脚踹膝盖上,跟烙铁上的猫儿似的就嚎了出来。
关程立刻松开了贾青茂的脑袋,贾青茂本能地刚一抬头,又被关程“啪”一下给摁树根儿上说道,“诈骗!贾青茂,你个狗犊子,学一句人话跟我说一遍儿——诈骗!”
贾青茂现在是知道关程的手段了,脑袋撞得是又疼又木活像脖子上顶着个榆木疙瘩,哪里还有想要反抗的意思,立马儿就张开说道,“诈骗!诈骗!”
这边儿关程刚收拾完贾青茂,那头嘎子就带着一众女人们赶来准备种茶树了。
“这……这是咋回事儿?这人咋跟地上瘫着干啥呢?”王春梅一眼就瞅着跟一滩烂泥似的贾青茂,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儿。
“关程,这些树根都烂掉了,这可怎么种?”罗香君闻到浓郁的茶香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车上的茶树。
关程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对罗香君等人说道,“把塑料袋给这些树根儿全部重新套上,这些树全部搬林翠玉家后山上去等我回来再处理。还有!切记莫要把这事儿给传出去了!”
一众女人一向对关程是言听计从的,立刻就招呼来村民按照关程的吩咐开始干,而关程拿着一颗烂根儿茶树带着贾青茂跟嘎子就回到了镇上。
鸿运茶楼的门口,堵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村民们。
“哟!这是咋回事儿?谁把一茶树给扔这儿了?这不是烂根儿了吗?咋给扔茶楼这儿了?”
“我可是嗅着点儿味儿了的。听说,前几天宝山村儿的关程在有福来餐馆做了一个大买卖,花了五十万买了一批古茶树。我琢磨着这事儿肯定得翻个浪儿出来,这不今儿就出来了嘛!”
“我也听说了,这批茶树都是烂根儿的!而且,还就是这从这鸿运茶楼里出来的!可别问我为啥知道,那天夜里我是亲眼儿瞅见的!”
“……”
“叫你主子出来!”关程一脚踹在了贾青茂腚上说道。
贾青茂眼瞅着被当众踹腚,一张脸是又羞又愤又无奈,朝着茶楼喊了几声,何高望这才摇着扇子缓缓悠悠地走了下来。
“哟!这不是宝山村儿的程子吗?咋今儿有空来我这儿了?摆这么大阵仗,这是要来找茬来了?”何高望摇着扇子一副肾不虚心也不虚的样儿。
关程冷冷地瞅着何高望说道,“何高望,你还真是泥菩萨坐莲台稳得住啊。这人你认不认识?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何老板!何哥!是我啊!你可得救救我!咱们卖烂树的事儿被察觉了!”贾青茂苦着一张脸对何高望说道,实在是不想再受关程的折磨了。
何高望一听贾青茂这话,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下狡辩都狡辩不了,狠狠地骂了一句,“蠢驴儿!闭嘴!”说完,摇着扇子对关程说道,“程子,我就明白告诉你一句!这人是我的人,街坊邻里的也都知道,这我狡辩不了。但是这东西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关程反问了何高望一句。
“是我的?”何高望故意学着关程的语气跟姿态说着,又死皮赖脸地说道,“你要是觉着它是我的,那你就问问,瞅瞅看它咋回答你,它要是说它是我的,这一茬我就认了!”
“嘿!你们瞅瞅!这不是耍无赖嘛!这话可说的,这茶树要能开口不就成精了嘛?!瞅瞅何高望那样儿,嚣张得尿都要甩出来三滴,还真觉着社会主义都搁不下他了。”
“何高望搞这些烂腚眼儿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茬两茬了!就仗着他跟供销社主任那点儿关系,啥烂番薯臭鸟蛋都在倒腾,我就吃过一次亏。”
“别人贾青茂都说出来了,他还真能舔着脸说不是!那贾青茂说出来的话难道是屁?喷他脸上都不嫌臭嘛?”
“……”
听着周围村民的指摘,何高望一副“我是无赖又怎样”的表情,压根儿就不放心上,傲着一张看二楼的脸目中无人地对关程说道,“程子!话就是这句话,你能怎么着吧?”
“滚一边儿去!”关程踹开了贾青茂之后,从茶树上折下了一根粗壮的枝条拿在手里挥了一挥。
就在周围人都不知道关程要干啥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关程居然拿着枝条抽在了何高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