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一惊，赶忙转头，可是头转了一半，他发现自己的肩头挂着一颗五官挪移的人头。

“啊……”包拯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可能是因为手指用力过猛，又或许是死尸在水里泡的太久，皮肤脆弱，包拯的五根手指直接插进了死尸脸上的肉内。包拯顿时感觉全身的寒毛竖了起来。

包拯之前也查验了不少的尸体，可真的没有像这次一样，随着死尸一起游泳，还背着死尸，更甚的是手指插进死尸的脸内。

包拯一个箭步上了岸，浑身抖动，死尸这才掉落到了地上。包拯站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不停的干呕，平复这惊心动魄的心情。

雷头走到包拯的身边，看了看面前的死尸，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包拯披上，伸手拍着包拯的后背。

渐渐的，包拯呼吸平稳了下来，晃了晃脑袋，抹了一把满是水珠的脸。

“没事了吧！？”雷头看着包拯。

包拯点点头，“大难不死啊！”脸上勉强一笑，“真是多亏你了。”

“没事就好！”雷头抬头看看周遭，“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要不是我尿急，找不到茅厕，还真碰不到你。”

“一言难尽！”包拯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夜风吹过，他的身体打了俩个寒颤。

“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不过……”包拯看着湖水，不再说话。

“不过什么？”雷头追问。

“我刚才看到了鬼，真正的鬼，是个小女孩，她对着我笑，而且想让我抱她！”

“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雷头一惊，看着包拯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或是说谎。

包拯摇头，“不会的，我看着非常真切，我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而且我在湖水中脚底下还碰到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当我碰触到它们的时候，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一种被人触摸的感觉，似乎这湖水之下还有人，死人！”

“啊……”雷头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湖水里不止这一个死尸，还有很多？”

包拯点点头。

雷头看着湖水，似乎被包拯的话吓到了，久久呆滞之后，雷头摇摇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包拯抬头看天，“等天亮吧，我还有事情要给你说，我们先回去。”

“那这个死尸呢？”

包拯低头看了看死尸，死尸现在脱离了湖水，变得有些干瘪，面上被自己之前的一抓，已然看不出模样来。

“以免野狗再来，我们还是把他放到水里吧！”

雷头点点头，为今之计也能如此，假如一个人留下来看尸体，野狗再来，还要打斗，索性把他放到水里。雷头提着树枝，将死尸轻轻的又推进了水里。

包拯和雷头看着死尸慢慢的沉下了湖底，转身又走进了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