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薇大怒,揪住他耳朵,“孙以恒,你这个流氓!你当你是宝贝吗,人人都要稀罕你?”
孙以恒嘿嘿一笑,“小齐,既然你不稀罕我,那就把我放了吧!”
齐亦薇哼了一声,“孙以恒,你不要以为有了一纸婚约,本姑娘便非你不嫁!告诉你,追我的人大有人在。”孙以恒虽然满脸恭敬,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心里十分不屑。
“你是不是瞧不起安小七、陈傅、凌天九?同样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安小七比你有钱,比你长得帅,比你会讨女孩子欢心!陈傅是海归派,人家现在开了三家上市公司!凌天九年纪轻轻就做了副县长。你自己说,哪一个不比你强?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被人叫一声小祖宗你就沾沾自喜,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孙以恒看似吊儿郎当,可心思却极为细腻。他父亲英年早逝,自幼与爷爷孙楚雄相依为命。小时候常常被人嘲笑是野孩子,也正因此才养成了后来横行无忌、无法无天的性格。
其实他内心之中早就厌倦了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日子。本想外出游历,但爷爷孙楚雄说什么也不放行,他便只得在药王村中继续混吃等死。若是旁人说他,他也不以为意,但今日被齐亦薇说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由大为愤怒。
孙以恒大喝一声,崩开身上绳索,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瞪着齐亦薇一阵,一句话也没说便跑出了喜堂。
齐亦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绳索,轻轻一叹。
午后的阳光洒在孙家老宅那面郁郁葱葱的爬墙虎上,给这层墨色的瀑布染了一层金光。这是孙家家主孙楚雄最为心爱之物,因为这是他故世的儿子孙人妙种下的。自从孙人妙走后,他每天都要坐在院子里看着这面爬墙虎。
孙楚雄正喝茶,见孙以恒面带不愉,大步跑回家中,不由一愣。
“我说,平日里都是别人这副样子来家里告状,怎么今儿受了哪门子委屈?”
“爷爷,我要出去!”
“出去?”孙楚雄端着茶杯,笑呵呵问了一声,“去哪儿?”
“去外面!”孙以恒看着孙楚雄,“爷爷,我小时候你常常与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应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孙楚雄喝了口茶,“所以呢?”
孙以恒道:“所以我要离开药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