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乐苦笑不已。
却说洛丽一出去,在大厅中等候的童彪跟私人医生就忙迎上去。
童彪询问:“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洛丽哼了一声:“老头子不喜欢我,我有什么法子。”
似乎很郁闷,她干脆坐到了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水顺气。
童彪苦笑着走上前:“小姐,您都出来了,那一位谷少怎么还在里面,难道老爷子就喜欢他?”
洛丽瞪了他一眼,忿忿道:“还真是让你给说对了,老爷子就是喜欢他,只要他一出现,每次我都得闪一边。”
童彪的眼中不禁多了一丝怪异,完全想不通谷乐这臭小子,在老爷子的面前,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此刻卧室里,只剩下谷乐陪在洛老爷子身边。
对于洛老爷子的垂青,谷乐心中也是蛮感动的,他很诚挚的道:“老爷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单独让我留下,但我很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你快点痊愈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跟你请教呢。”
老爷子苦涩的笑了笑,干枯的脸上,全是恐怖的皱纹。
这无疑是油尽灯枯的表现。
突然,洛老爷子的目光缓缓地移开,谷乐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洛老爷子的目光移动,很快,他的目光已在一个老旧的抽屉前停下来。
谷乐呆呆地看着那抽屉,觉得那里面似乎就隐藏着一个很古老而远久的秘密。
见老人的手指动了动,他就忍不住问道:“老爷子,你是要我打开那抽屉吗?”
老爷子的手指又抬了抬,就像刚刚一样,在点头。
谷乐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心想,这洛老爷子跟自己的爷爷,曾经都是仙城一等一的人物。
可在岁月面前,还是那么的苍老无力。
任你年轻的时候登峰造极,举世无双,可最终却还是得任命运宰割。
他遵循洛老爷子的意思,打开了抽屉。
一封崭新的信,正静静地躺在其中。
谷乐探手拿出,发现这信封看似很新,但年代似乎很久远,没有十年八年,至少得有六七年了。
他仔细看了一眼,没有署名,也没有拆封。
不禁有些奇怪,洛老爷子让自己拿这一封信干什么,这封信都保存了那么久没人拆开,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自己?
老爷子的手突然颤颤巍巍的想要举起来。
但浑身已无力,最终还是垂下。
谷乐当即开口询问:“老爷子,是要我将这封信拆开吗?”
老爷子的眼睛眨了眨,似是肯定。
谷乐怀着一种很忐忑的心情,将信封给打开,说实话,这比脱掉一个妹子的衣服还令他有些紧张。
当然,似他这种人,脱妹子的衣服,可不会有丝毫的羞耻。
但这一封时隔多年的信封,却令他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他有一种预感,这封信跟自己有很深的关系,甚至将影响自己的一生。
打开以后,他就有些愕然,原来信封中没有信纸,竟然是另外一个信封,他诧异地望着老爷子。
老爷子只是含笑不语。
谷乐拿着里面的那信封,心中十分奇怪,他翻转了下,准备将里面的那封信也给撕开。
他还就不信了,撕开以后,还会有另外一个信封?
不过还不等他撕开,他就在信的背面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忙凑到眼前仔细阅看,谁知第一行的四个字,竟是谷乐吾孙。
谷乐心里猛地一颤,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难道这是爷爷给自己的信?
他迫不及待的读下去:小乐,爷爷不知道多少次都想找个机会来化解你心中的结,可你母亲的死,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任何话,都不能够令你重新振作起来,唯一能够扭转命运的,只有你自己。
爷爷大限将至,等不到你回来,可我知道你不会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老了,更相信命数,曾经跟洛老爷子谈过,你也是病树前头万木春命理,等迷途知返,定然大放异彩。
说这么多,其实爷爷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儿,我对你,从未失望。
看到这儿的时候,谷乐的眼泪,已经扑朔扑朔地流下来。
下面是谷惊雷的留款,其下还有一行小字:这封信秘密保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莫要拆开!
万不得已?
谷乐没想到,爷爷居然也会跟自己玩这么一手,什么才算是万不得已?
这不是坑人吗?
不过想到爷爷既然这么说,就必然有这么说的理由。
于是小心将信封收起,转身对洛老爷子道:“前辈,多谢你让我看到这封信,爷爷在信里说,让我小心保存,这信,我就自作主张地收下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