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不了,太子不敢动我,我若死了天启国必会以倾国之力报复太子,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沧歌冷然说道。
听了沧歌一席话,安羽然知道她句句在理,可还是忍不住颓然狂笑:“风凝,京城那些人骂的没错,你四哥真就是当真是九龙第一草包废物……”
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那悲狂的样子,眸中带着无奈和悲愤,恰如壮士断腕般的惨烈。华光俊逸的侧脸,在明艳艳的阳光下,却是那般的凄冷。
紧紧咬着后槽牙,安羽然在心中发誓,从此不再做那个懦弱的九龙国第一草包废物,为了那个女子,他可将万里江山为聘,千万兵马为媒,许她一世繁华。
“四哥……”风凝低低的唤一声。
风凝公主堂堂一个公主,在安羽然面前就像一只受惊的白兔,一脸无辜害怕的看着他。
她朕害怕四哥会生她的气。
“风凝,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母妃的仇还没有报,我怎么可能会死?天色渐晚,你还是回宫吧。乖,别任性了。”
安羽然伸手搂过风凝公主颤抖的肩膀,低声宽慰风凝公主,脸上的温笑恰似三月里和煦的春风一般暖心。
也不敢再任性狡辩了,风凝公主冲安羽然点了点头,说道:“四哥,我听你的,我马上就回宫去!”
临走前她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沧歌,眼中溢出一丝感激,“多些你愿意和我四哥一起出城刺杀太子哥,如果……如果你能和我四哥一起平安归来,你就是我风凝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最好的朋友。”
“你放心,我定会护他周全。”没有任何多余矫情的话,沧歌的语气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那般果决冷冰的气质,竟是从沧歌这样的娇小的身体中迸发出来的,风凝公主审视了她一会,对沧歌更加的佩服了。
也更加放心让安羽然奉旨出城。
风凝公主离开后,沧歌和安羽然都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夕阳的余辉照在小院中,几棵衰草在晚风中轻轻的摇曳着柔软的身躯。
他凝眸看着手中的书,聚精会神的阅读着,一脸的温润。
她一只手托着白嫩的香腮,闭目思考,神情淡然冷傲。
两人眼神不曾交汇,也不曾攀谈,就这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四个时辰过去,感觉只是恍然的一瞬间。
月华沧冷,庭院深深。
“公主,夜晚更深露重,你身体还没好……就别在院子里等了。”
宁若泉推了推闭目沉思的沧歌,沧歌缓缓睁开眼睛,一丝冷风吹过,吹乱了安羽然放在石桌上的书本。她发现安羽然正神情冷峻的看着她,他眼中带着坚毅和果决,心下知道安羽然是想要自己独自去太子那边。
“既然宫中没有来人传旨,那我就先行一步,去城外见太子。”安羽然说完,转身将手中的书放回屋内,又从屋内拿了一件黑色的貂裘大衣披在沧歌削成般的肩上。
沧歌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宁若泉吓得睁大了眼睛,赶忙取出凝血丸让她服下。
吃过了药之后,沧歌这才低笑了一声:“安羽然,你这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