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泉,你见了朕,为何不跪?”皇上终于威严的出口,斜飞入鬓的剑眉高高一挑,眼前这个红衣猎猎的女子是在挑战他的皇权。
没有任何谦卑,冷傲而立,更是不行任何礼仪,檀口中冰冷的声音流泻出来:“若泉不跪昏君。”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让在场所有人的通通噤若寒蝉,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那个其貌不扬,却有着雪花女神一般的气质的女子。
她……她居然说皇上是昏君!
这个少女当真是不要命了!
果然,那话音一落皇上便再也坐不住了,陡然起身,身上的龙袍随夜风猎猎,目光中充满了厉色。
“你说什么?”
抬头抚了抚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沧歌傲然回视,“你觉得我说错了吗?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下旨要杀一个忠肝义胆的老臣,你问过满朝文武的态度了吗?你考虑过多少朝臣会因此心寒吗?难道皇上你想解释说,你深夜而来相国府,只是为了和南宫乾和南宫府上下的人开一个玩笑嘛?”
龙眸微微一闪,皇上紧抿着唇,审视了沧歌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他目光中带着疑惑,也有一丝茫然。
少顷,一向温吞性温的皇上才目色一凛,睨向凤天城,“城儿,你不是说南宫若泉是相国的假女儿吗?”
“是的,父皇,眼前的南宫若泉正是九龙国的九王妃天籁,她现在的容貌就是易容改装的,你看这张九龙国的海捕檄文,上面的画像就是她人皮面具下,真实的面貌。”凤天城低低的吼着,就像一个受伤了的抓狂的野兽,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情绪,阴狠的看着沧歌。
下身的疼痛在这个时候有猛烈的发作了,让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可是他还不能当场就杀了这个贱妇!
只差一点,南宫乾这个老东西和南宫若泉的贱人,就要完蛋了……
相国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惶然,难道说他们的儿子南宫疏影真的一个不小心把天籁公主就回家了吗?
可是目光遇到沧歌波澜不惊的冷瞳就镇定下来了,南宫若泉是他们的女儿,永远都不会害他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天籁……是谁?”沧歌抬了抬眉,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分毫慌乱,而是一脸的无辜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侧脸,嗤鼻一笑,“太子殿下觉得南宫若泉是易容改装的?太可笑了!”
话音落下,流泻了一地的清冷。
凤天城看着沧歌浑然天成的容貌,心中上下打鼓着,明明那个叫花翘的贱奴密报给他的时候,一口咬定南宫若泉是易容而成的。
甚至还不小心偷看过南宫若泉易容时候的样子,那模样明明就是和海捕通缉的画像上一般无二……
还有那个叫拓跋云逸的男子来投靠自己之后,将凰月剑从相国府中偷出来了,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南宫若泉就是天籁公主易容假扮的。
手忙搅乱的将那张九龙国的海捕天籁公主的檄文拿了出来,前厅内通明的烛光中,看的真切,那画像上的女子眉清目秀,神色清冷,浑然天成的绝色容颜,让人只是目光一瞥,便已不住屏住呼吸。
“柳依依。”凤天城吩咐了一声。
行动僵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柳依依冷冰的走到沧歌身前,素手轻轻的在沧歌细腻的容颜上摸了一周,颔首干巴巴道:“太子殿下,没有任何易容过的迹象。”
皇上的眉毛陡然一横,轻蔑的瞟了一眼檄文上的那个唯美少女,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相差实在太大了。
他的这个皇儿多半是被南宫若泉给废了,受了刺激,才要千方百计的陷害她。
“这怎么可能!父皇……”凤天城惊骇出声,眸光惊惶的看着皇上冷冰恼怒的面容,他退后了两三步,又看向另一个宫里的嬷嬷,“柳依依一定是背叛本太子了,你芳若,芳若姑姑你去给看她是不是易容的……”
“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