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了一遍,仰着头求饶。
“家族还不知道,我的那些弟弟妹妹已经死了,更不清楚是谁干的。咱们卷了基地里的钱,一起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看到慕容佳茗哀怜凄婉的眼神,林羽鸿浑身哆嗦,鸡皮疙瘩直冒。想都没想,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尼玛,死玻璃,万能插头,就凭你还想色、诱我,老子可不是好基友!”
说着一挥铁棒,凌空砸下,正中慕容佳茗的脑袋。
“嗡——”
棒落千钧,却没有出现万朵桃花开,血肉四溅的场景。
林羽鸿运劲巧妙,使出圣猿棒第三式:翻江倒海。
真气荡漾开去,看似外表无伤,但慕容佳茗的灵台穴窍,已经被彻底震碎。
鲜血从七窍滚滚而出,他的眼神迅速涣散,脸上也失去了任何表情。口水在嘴角滴滴答答地流淌,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傻子。
一击得手,林羽鸿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他在高处观察片刻,根据建筑学和岗哨的密集程度,迅速找出库房所在。脚步轻动,绕过抱着机枪打瞌睡的守卫,如幽魂般飘了进去。
在后山几座仓库中,堆放着大批粮食、饮水,柴、汽油,成套的迷彩服,子弹枪械,甚至还有肩扛式火箭筒,可以用来攻击直升机和装甲车。
很显然,慕容世家思虑深远,图谋甚大。
林羽鸿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两个大桶,给堆积如山的物资挨个泼上汽油。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硬币,在地上使劲摩擦,等到它绯红火烫的时候,窜出库房,轻松自在地向后一丢。
“轰——”
刹那间烈焰翻腾,火苗冲天而起。油料、弹药的殉爆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山庄所在的整座山峰,都在剧烈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
林羽鸿在伫立遥望了一会,转过身,将圣猿棒扛上肩头,扬长而去。
尽管做了这么多,但他心中的悔恨,却没有减轻半分。看来,复仇并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诸事已了,现在该回家了。即使是旷世英雄,也会有黯然神伤的时刻,希望能有贴心的人,在身边安慰。
经过几番辗转,林羽鸿终于回到江城。此时天色已晚,他无声无息地来到春风街的院子里,仰望楼上那个温馨的小窝。
胸中充满柔情和期待:“也不知道,月儿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想到憔悴呢?”
林羽鸿没有从楼梯上去,因为他不想惊扰梅姨和楚依依。回到家,第一眼想看到的人,就是秦霜月。
提气纵身上了顶楼,用手整理了一下发型,轻轻扭开门锁,轻声呼唤:“月儿。”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怪怪的声音:“唔?”接着是扑通一声,似乎有重物倒下。
林羽鸿连忙凝神观瞧,看见秦霜月四仰八叉地倒在床头,身上压着一张懒人桌,嘴里还叼着微型手电。满脸痛楚,好像伤得不轻。
林羽鸿连忙上前,把她从桌底下抢救出来,手掌上下胡摸一通,嘴里说着。
“月儿,快告诉我,哪里痛?”
秦霜月怔怔地看了会林羽鸿,撅嘴瞪眼,正想耍大小姐脾气。忽听楼下梅姨在问:“月儿,发生什么事了,要我上来吗?”
“嘘——”
林羽鸿连忙捂住她的小嘴:“别告诉师父我回来了,今晚不想任何人打扰,和你二人世界。”
秦霜月翻了个白眼,拿开他的爪子,向楼下喊道:“没事没事,睡你的吧。”
屋里没有开灯,两人在暗夜中静静相拥,清冷如霜的月光从窗外映入,平添了几分情调。
林羽鸿将秦霜月搂入怀中,手抚伤处,为她做着按摩。贴在晶莹如玉的耳朵边询问:“是这里吗,还痛不痛?”
“嗯哼……”
最近两人总是聚少离多,秦霜月在午夜梦回,孤枕难眠时,也不知咒骂过多少次,发誓要让林羽鸿好看。
可现在见他平安回归,所有的怨愤都消散无踪,只剩下满腔柔情。
两人亲昵了一会,林羽鸿奇怪地问:“大半夜的,你嘴里叼着手电,爬高窜低的,在做什么呢?”
秦霜月没好气地回答:“还能做什么,修灯呗。长年守活寡,什么事都得我自己动手。”
林羽鸿顿时羞愧欲死,连忙主动请缨:“放着我来。”再次支起懒人桌,动作灵巧地爬了上去。
在楼下的房间中,梅姨正将耳朵贴上墙面,神情肃穆地偷听着。
心里很焦灼:“哎呀不好,有男人的声音。这位秦大小姐,不会给我徒弟戴绿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