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随即说道:“我也这么认为。一支军队的能力如何,关键在于是不是归心。要是所有的人不能齐心一致,就是有很多人,那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法子,我也是坚决不能赞同的。要另外想别的才是。”
“慢着!”楚流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老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常遇春正沮丧,一听到楚流烟这么说,又高兴起来了,说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看,流烟妹子都支持我。你们都觉得我老常是榆木疙瘩脑袋,就是流烟妹子知道我老常见解非凡。哼。”常遇春有些愤愤的说。
“流烟,你认为老常说的有道理么?”朱元璋有些疑惑起来。以他对楚流烟的理解,他知道楚流烟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说的。可是,她竟然赞同常遇春的提议,这又似乎有些荒诞不经。
楚流烟微微一笑,仿佛已然胸有成竹,她说道:“徐大哥和李大哥的归心之说,我也很是赞同。只不过,士兵归心,那也得有士兵才成。若是连同士兵也没有,又何来归心之说呢?老常说去捉一些俘虏回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有一些兵强马壮的,固然不能打击,另外一些原本就士不归心的呢?比如说横涧山的廖大亨。他号称手中有两万精兵,而我也听很多人提起,这个人并不得军心,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想个法子,把他手下的军队收归到我们手下呢。”
“好啊,好啊,”常遇春听到楚流烟赞同自己的想法,十分开心,因而嚷道:“既然这样,我也有个好办法。我们去邀请他来喝酒,然后再让他们手下把士兵带过来,送给我们,岂不是一举两得么。”常遇春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兴奋。
朱元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苦笑着说道:“老常,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变通?你不能以偏概全,要就事论事。司马长风之所以能把军队归顺给我们,是他本来就不想要了,另外他又是我们的同乡,并没有防备着我们,才让我们白白建了个便宜。那个廖大亨,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吧。”
“不错,”蓝玉说道:“说起这个廖大亨,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在元军围困亳州城的时候,廖大亨曾经带着他的军队来到亳州外面,想趁机占一些便宜。只不过么,他运气不好,什么便宜也没有给他占到。还因为这样,弄的军队疲惫,士兵怨声载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常遇春恍然大悟说道:“这么说,这个廖大亨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啦?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和他们打仗得了。要知道打仗这回事儿,我老常是最在行的啦。”常遇春大大咧咧的嚷着。
“常大哥说得很对,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肯定避免不了。”楚流烟再一次赞同了常遇春的看法:“只不过么,关键就在于这场仗怎么打。我看,我们只有三千人马,而对方兵强马壮,足足有两万,就只能智取,不能力敌。我想,现在廖大亨决计料不到我们会对付他,所以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们晚上出兵,杀他个措手不及。”
楚流烟的想法,博得大家一致认同。徐达说道:“我还有一个看法,不如这样,横涧山这个地方,地形我比较熟悉。廖大亨的军队,都驻扎在山下的山谷之中,而那个山谷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依我看,不如我们用火攻。只要大火烧进去,廖大亨的部下想不出来,都不行了。到时候,我们的人马再趁乱追击,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好!就这么做!”朱元璋赞同道:“就按照流烟和徐达说的做。那么,天德,这场仗就交给你来打。遇春,你和流烟妹子负责带人去放火,天德,你和蓝玉率领人马前去攻击。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徐达、蓝玉、常遇春和楚流烟答应着,各自去做准备。朱元璋看到徐达和楚流烟两个人每次都能有奇谋,而他们每次都能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禁十分感慨。
楚流烟和常遇春的火攻很快就准备妥当了,可是却一连七天,都没有办法实行。原来,横涧山的山谷在西北面,只有刮西北风,才能让火势蔓延,可是一连七天,晚上刮的都是东南风。这让朱元璋十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