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淑妃掀唇,急匆匆的说,“臣妾、臣妾亲眼看到皇后在看一张飞鸽传书,这个信笺……”
“上面说什么?”徽祁一句话就抓到了重点,鹤淑妃美眸动了动极力的思索着,但是良久还是没有想起来信笺上面究竟说的是什么,徽祁望着鹤淑妃,宽袍大袖一下子就甩落,“禄公公,给朕掌掴这造谣中伤的贱人。”
禄公公举起了浮尘,“嗻。”
然后横眉竖目的走了过来,禄公公做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眼见鹤淑妃还有话要说,也不容鹤淑妃说了,一个箭步就走到了鹤淑妃的面前,左手卡住了鹤淑妃的下巴,右手开弓,噼里啪啦只听见鹤淑妃连连呼痛,徽祁摆摆手,“停吧!”
禄公公扎煞着手站在了一旁,气喘吁吁的。
鹤淑妃的嘴角一片血沫子,徽祁视而不见,继续冷然道:“妇人之见!这无凭无据的话是你该说的吗?下去,你也不必到乾和宫脏了朕的地面,还是到坤德宫自己去和皇后说吧。”
这一次鹤淑妃没有勇气拦截肩舆了,明黄色的肩舆在风中抖动着,銮铃阵阵已经走开了。禄公公幸灾乐祸的望了鹤淑妃一眼,鹤淑妃愤愤不平的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玲珑瞧在了眼里,玲珑玉与沁儿在大松下面看着,沁儿微微的叹息,“有时候觉得鹤淑妃还是挺可怜的。”
玲珑冷笑,“妇人之仁。”
这四个字的语气与方才皇上的语气一模一样,沁儿诡异的瞪圆了眼睛,“小主你……”
玲珑淡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难道不是吗?鹤淑妃有一个好处就是做事情直来直往,这是极好的。”玲珑握紧了拳头,“但是也有一个坏处,那便是直来直往,这会送了鹤淑妃的命。”
两人走到了前面,鹤淑妃从雪地里面站了起来,看到了玲珑,诧异附上了眼角眉梢,“连你也笑话我吗?”
“娘娘怎么?”玲珑望着鹤淑妃有一点难以理解,“淑妃娘娘这是摔跤了吗?”
鹤淑妃冷眸撇过来,掀唇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吗?总有一点,步玲珑,你也会……罢了,得时休笑使世人,笑人前落人后的事情多了去了,本宫懒得和你计较。”
玲珑本来是不想要一逞口舌之快的,但是因为今天鹤淑妃实在是太让自己讨厌了,加上前几天对于李充媛明里暗里的讽刺,这一次玲珑不决定放过鹤淑妃了。
浅笑道:“娘娘急着去做什么?莫不是到坤德宫去脱簪谢罪,如果妹妹没有记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吃一堑长一智,淑妃娘娘竟然不知道这个千古遗训吗?”
鹤淑妃气喘吁吁的,用手擦一下嘴角的鲜血,“步玲珑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本宫只要一天不倒你也不要以为本宫就会放过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在这里等待淑妃娘娘的鬼蜮伎俩,只是到时候本宫可不会像皇后娘娘一样熙宁,也不会像李充媛一样懦弱,本宫自然有本宫的手段。”玲珑说完回过了头,沁儿瞥一眼哆哆嗦嗦的鹤淑妃,叹口气走到了前面。
玲珑说道:“怎么?你觉得我今天有点一反常态吗?”
“小主,您今天确实是有一点过激了。”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这宫里面的倾轧成风,原本就是这样子的,就算是你不伤害别人明哲保身,但是你能保证别人不伤害你好好的对待你吗?”自然是保证不了的,玲珑笼着袖子走到了前面去。
鹤淑妃回到了自己的宫里,一边拿过了菱花镜看着,一边用一个剥了皮的鸡蛋在嘴角揉着,宫女的动作尽管是轻柔的,但是依旧是让鹤淑妃疼的没有办法。
“娘娘,还是回来了再柔吧,先到皇后宫里去如何?”本来是一个好心提醒的宫女,看一看时间也是不早了,但是被鹤淑妃一个大嘴巴子就扇倒了,“放肆,本宫也是你这贱人能指挥的吗?看本宫一日式微就落井下石,你这小娼妇知道什么?”
这个小丫鬟被一巴掌打得讷讷的,掩面哭了起来。
鹤淑妃挥挥手,“下去,下去,烦死了。”
丢下了镜子,站了起来,“本宫就不相信,皇后这个老妇竟然真的不怕……来人,随本宫到坤德宫。”